</strong>那种像是淋头浇来的冰水,让她的全身都颤栗了起来,喉头传来酸痛,眼眶发涩,她甚至觉得眼前的人都有些看不清楚,她一字一句的重复:“越狱袭警?”
为首的警察也露出了难过的表情,说道:“是的,我们在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感到很震惊,明明之前在去监狱之前还很正常。没想到过去没多久,就开始大喊着要去找他的夫人,就好像是发疯一样。”
“到底是多么残忍的方式才能把人逼成这样……”单肃的眼眸带着悲凉,他的双手紧紧捏紧,手掌心传来的疼痛而他更加清醒。
伊甸安静的走到了凯罗的面前。
他一脸恐惧的看着面前的女人,虽然她并没有流泪,却仿佛能够透过她的双眼看见她的咆哮,她问:“是你们做的吗?”
凯罗扬起头,就算在这种时候,他看起来也毫不恐惧的模样,他说:“他自己发疯了,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伊甸扬起自己纤细的手腕,对准了他的左脸打下去。
“你知道他们所承受的痛苦吗?”她问。
凯罗迟疑了,他的左脸上留下了巴掌印,他依旧高昂着头,回道:“我凭什么要去体会他们的痛苦?这只是他们作为异类出头的代价罢了。”
“啪——”又一声响亮的巴掌。
凯罗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像是要被打晕一样,从鼻孔里面传来一股暖流,很快鼻血就滴落在了地板上。
“你们都没有人管吗?她要打死我!”凯罗昂贵的西装沾上了灰尘,他看起来没有之前的镇定自若,语气也变得失措起来,他朝着警察求救。
换来的是熟视无睹。
“祷告啊,看一看上帝到底会不会庇佑你。”
伊甸用力的对着他的脸甩上了第三个巴掌印,这几乎是用尽了她全身所有的力气,她的手掌甚至都能感觉到相同的疼痛感。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打了凯罗多少次,只是知道等自己回过神的时候,凯罗已经满头是血的倒在地上,苟延残喘。而她也被单肃抱在了怀里。
像是一个暖炉包裹了她的全身,他在她的耳边说道:“够了,你已经很努力了。”
伊甸将脸埋在他厚厚的棉衣里,泪水从眼眶里面慢慢的溢了出来,她无声的流着泪,没有发出任何细微的声音,像是小兽孤独的悲鸣一般。
姆顿跪在地上,用手捂着眼睛,从闷声的哽咽到最后的哀嚎。
外面的天空开始慢慢明亮起来,伊甸知道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在晚上的时候敲开她的家门只为分享刚刚做好的美食了。
一想起这样,她便更加难过起来。
……
事情发生后的三天,新闻媒体报道了关于赌信者在鲁那镇引发的两件恶**件,不少人自发举行□□活动为死去的人们祷告同时希望执政的赌立党能够更加重视抓捕这些恐怖分子,减少受害人的增加。
而凯罗等人则被与单肃同行的俩个人带走了,至于到底去了哪里?
伊甸不得而知。
鲁斯安在看见平安回来的伊甸时,并没有向她发火,他只是静静的抽着烟,然后叹了一口气,对着她说道:“下一次,最起码通知我一声。”
而伊甸现在才知道,赫拉是亚里沙一直安排在自己身旁的□□,作为最后的防线保护着她的安全。
正如赫拉所言,那个时候她原本打算单枪匹马的去救伊甸,但是她在途中遇见了单肃,为了保证万无一失,两方进行了合作。
鲁斯安给伊甸放了一个星期的假,让她什么事都不做专心待在家里休息。
而她也如鲁斯安所愿,闭门不出。
单肃也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在这个镇上消失了,就仿佛是从来都没有来过这样的一个人,他甚至没有留下任何证明他存在过的东西。
古旧的收音机里放着久远的音乐,她依偎在沙发上静静的享受着一份平静。
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赫拉提着从餐厅买来的午餐走了进来,这些天她一直负责着自己的饮食,脚下的高跟鞋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先将食物放进微波炉中重新加热,然后走到伊甸身旁轻声催促道:“来吃饭吧。”
伊甸点了点头,相对于曾经和单肃的态度,在面对赫拉的时候,她表现的十分温顺,尽管她向来吃的都不多。
赫拉的金发卷曲着漂亮的弧度,她的嘴唇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涂着最鲜明的红色,每次说话的时候,白色的牙齿和红色的唇带着极大的视觉诱惑,她叹气道:“真想再看见你以前的样子。”
自打伊甸知道她的身份以后,赫拉常常会在伊甸的面前说出这句话来。
“我以前是什么样子?”就连伊甸自己都有些记不太清楚了。
赫拉扬起唇,她深蓝色的瞳孔像藏着一颗宝石一样,她抬起头,像是在回忆着什么,说道:“一个住在城堡当中的公主,圣洁又可爱。”
圣洁?可爱?这样的词用在现在的伊甸身上实在是有那么几分不搭。
鼻涕虫在旁边不满的叫起来,它大概是在抗议自己为什么没有美味的食物。
伊甸今早便有在它的碗里倒满猫粮,现在一看,竟然完全都没有动过的痕迹。
赫拉从便利店的购物袋里掏出了买来的猫罐头打开放在它的面前。
鼻涕虫低下头嗅了嗅,围着罐头转着圈,也不知道转了多少圈,它停了下来,没有张口去咬的意思,它转过头一溜烟儿跑走了。
赫拉诧异的拿起罐头,观察了一下,似乎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那么为什么鼻涕虫却不吃呢?
伊甸看在眼里,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她说道:“把罐头放在它碗里,它饿了就会去吃的。”
因为尝过了最好的美味,所以变得对其他都不屑一顾了吗?真是个挑食的家伙。
送走了赫拉,伊甸重新坐回到沙发上,身上盖着毯子蜷缩在一起。
没过多久,她的门被敲响,伊甸看了一眼餐桌上赫拉忘记的钥匙,便起身前去开门。
在开门的一瞬间,鼻涕虫却从卧室里面冲了出来,围着门外人的脚来回的转圈。
伊甸愣了愣,看着门外的高大个。
寒风夹杂着雪花吹了进来,好在有一个人人性盾牌挡住了不少的寒意。他穿得深色的棉衣,戴着黑色的口罩,背后背着他原本丢失的背包,高大的像是一只刚刚出了洞的灰熊一般。那双浅褐色的眼,就像是山脚下最纯净的泉水一般,清透而明亮,他弯起眼角,摘下口罩,呼出来的气息形成了小小的水雾,他说道:“路上耽误了一些时间,这些天,你有好好吃饭吗?”
伊甸不知为何,突然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像是有人在她的胸口敲击着铜鼓一般。
她伸出手用力的将门关上。
被关在门外的单肃一脸懵比。
伊甸冲进洗手间,伸出手盖在自己的胸口,许久,她打开冷水,泼在自己的脸上。
她心中一遍又一遍的说——
不会的、不会的、一定不会的,这一定是她的错觉,一定是。
……
在门口被整整关了半个小时的单肃在进屋的时候,第一句话就是:“你刚刚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关门?”
伊甸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回道:“被恶心吐了。”
单肃的脸上带着几分无奈,仿佛已经习惯伊甸如此怼自己了,他说道:“下次要吐的话,先放我进来再吐吧,我还能在你吐的时间做顿饭。”
伊甸:“……”
鼻涕虫自打单肃进来以后,就一直用自己的脑袋蹭着他的裤脚。单肃弯下腰,修长的手指挠着它下巴的皮毛,鼻涕虫舒服的发出了鸽子叫一般的咕嘟声。
单肃笑着说:“看来我并不是不受欢迎,它可比它的主人热情多了。”
伊甸看着鼻涕虫,恨铁不成钢。
……
原本空荡荡的餐桌因为单肃的到来,此刻摆满了美味的食物。
伊甸坐在餐桌前,看着厨房里面依旧在忙碌的单肃,他似乎打算把他所有拿手的菜色都做一遍似的。
鼻涕虫在旁边漫步,不一会儿跳在了伊甸旁边的座椅上,它满足的舔食着自己的爪子,因为在前不久它才刚刚饱餐完毕,整个猫看起来十分得意的样子。
伊甸伸出手对着鼻涕虫的屁股推了一把。
鼻涕虫从椅子上滑落在地上,猫起腰来对着她喵喵的叫起来,然后一溜烟又跑回到了厨房里面。
单肃从里面走出来,将最后的沙拉放到了伊甸旁边,然后坐在了她对面的椅子上。此时,他已经脱掉了厚重的外套,深色的毛衣勾勒着他结实的身躯,卷起来的袖口,露出来的小半截手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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