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了一抹职业的微笑,回道:“好的,先生。”
她重新拆开了四副牌,纤长的手指剥开透明的塑料包装,分别把每一副牌分成两份交叉进行洗牌。用两只手各把牌的两部分扣在桌子上。两个拇指分别翻动牌靠里面的角,而其他的手指把牌按住不动,在“唰”的一声中,牌就被洗了一遍,原则是决不能让牌面给任何人看到。整个牌都是面朝下扣着的,被翻动的只是很小的一个角,根本看到到牌面上的任何字和图案。
明眼人立刻就可以看得出来,这是一个非常完美的shuffle。
他们玩的是二十一点,目前牌桌上包括伊甸一共有五个人。
伊甸将洗好的牌放好,抽出一张牌摊开——
红心4。
按照规则如果第一张牌为a,荷官则需要重新洗牌,反之则不需要重新洗牌。
伊甸的声音带着一种模糊了性别的磁性,昏暗的灯光落在她的脸上,将她立体的五官和凹陷苍白的脸颊映衬的有些诡异,她说:“闲家下注。”
男人眼底带着些许不屑,伸出手毫不犹豫的推出了价值不菲的筹码,脸上的横肉随着动作而微微颤动。
其他闲家也选择了跟同样的筹码。
伊甸扬起唇角,将牌按顺时针方向发到在座闲家的面前,每人两张,明牌两张。
而自己作为庄家只需要明牌一张。
男人点燃一根香烟送进嘴巴里面,伸出手揭开牌角,眉毛扬了起来,亮出了一张方块5和一张梅花4。
其他闲家的点数加起来则分别是十五、十二、九。
而伊甸面前的明牌则是黑桃4,目前的情况看来局势对闲家更加有利一些。
男人从口中吐出阵阵烟圈,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仿佛胜券在握的模样。
伊甸的瞳孔轻轻的扫过他的手指,依旧低沉着嗓音问道:“闲家是否还要牌?”
其中自然会有保守党会放弃要牌。
继续要牌的还有三人。
伊甸将牌按顺序发到他们的面前。
男人低下头,翻起牌角,并没有立刻开牌,将手中吸完的香烟随手扔进了面前的烟灰缸里,烟屑洒落在桌子上,他将手支在自己的三层下巴上。
另外两位闲家,一位爆牌,而另外一位点数加起来十七。
而伊甸这边,牌运看起来并不是很好,第三张牌是方块7。
男人是最后一个揭开自己底牌的人,不得不提的是从伊甸到这里开始,对方的神色里面都带着满满的自信——
一张黑桃a。
也就是意味着男人现在的点数加起来是20点。
“天啊!你的运气怎么这么好!这手气也太顺了吧!”同台的闲家看着自己的牌面,惊讶又有些嫉妒的看着他说道。
男人不加掩饰自己眼底的得意,重新又拿起了一根香烟抽了起来,说:“毕竟我也是参加过竞选大赛的。”
这样子看起来就仿佛是胜负已分。
烟味隔着桌子飘到了伊甸的鼻尖,她微微皱了皱眉头,眼底下的黑眼圈让她看起来越发苍白单薄,她一边想着'今晚一定要跟鲁斯安说一声这该死的赌场如果在不禁烟的话她明天绝对不会再过来上班了'一边翻开了最后一张暗牌。
红桃q。
“二十一点,庄家赢。”她木讷的语气,毫无起伏的声调莫名的让人觉得更添几分讽刺,伸手将桌面上所有的筹码全部收入了囊中。
男人的脸绿了,被口中的烟给呛得不断咳嗽,灯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得无比油腻。
旁边的人窃窃私语,几番笑声传进耳中。
伊甸歪着头,桌面上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她问道:“客人,需要水吗?”依旧毫无热情。
男人砸了一下桌子,大声的回道:“不需要!”
伊甸点了点头,“还要继续下注吗?”
男人粗鲁的将一大把筹码推了出去,“当然。”
他没有听见旁边的人的私语——
“听说在这里,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赢得过这个荷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