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欢都绝不会见的么?”
糟糕,装得不像,差点露了马脚了,不过,也真是奇怪,银欢既然什么人都不见,怎么会那么红呢?
那伙计似乎看出了她心中的疑惑,自动解释道:“咱们万艳楼,有很多卖艺不卖身的姑娘,可是,银欢却是唯一不单独会见客人的姑娘,凭她的舞技,只需在后花园里跳上一支舞,就有大把大把的银子可赚,比卖身的姑娘们赚得多多了,所以,咱们家的妈妈绝不催逼她去接见客人.”
“仅仅凭着在花园里跳一支舞,就能有大把的银子可赚?都是怎么赚的?”听到这里,小月实在好奇,忍不住插嘴问道。
“难怪小哥匪夷所思——”那伙计微笑答道:“等到明日上午,您和您家公子来我们的后花园,亲眼观看一番她的舞,就会明白其中缘故。”
说完,不等二人答话,便又补充道:“看一次银欢跳舞,要花十两银子,这个价钱,足够在咱们院里叫一个上等姑娘陪宿了,可是,依旧有无数的客人愿意花这十两纹银,只为一睹银欢的舞姿,公子出身富贵,定然不会介意这两个小钱。”
听了此言,初雪实在好奇到了极点。
那枚玉蝴蝶此刻就揣在她怀里,按照原先的策略,银欢若是不肯接她,可以拿出这枚玉佩让人拿进去给她看,可是,如今听伙计这般一说,顿时改了计较。
想了一想,初雪从怀中取出一枚约有五两重的银锭,放在案上:“既然如此,茶钱奉上,我明日来观舞便是。”
回到王府,已经是日落西山,一脚踏进闲云阁的大门,就听见裕王的声音在房中响起:“把这清蒸小黄鱼和玛瑙蟹好生温着,别凉了,这可是你们主子素日里最爱吃的。”
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裕王长了这么大,估计是第一次这样细心为别人张罗吃食吧,这还八字没一撇呢,若是真的把银欢接进了王府,那裕王还不为了她,连太子之位都舍了去啊!
初雪掀起门帘,走进房里,裕王一招眼看见她,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嘴唇动了动,想要问什么,却终究没有问出来。
见他欲言又止,满腔心事都写在脸上,初雪便道:“王爷,今日——”
“先吃饭吧,吃完饭再说,我特意嘱咐厨房烧了你最爱吃的几个菜!”
初雪见他这般说,只得坐了下来,连那身男装也不换,就洗了手,拿起筷子吃晚饭。
裕王低了头,默默地三口两口拔完了米饭,放下碗,怔怔地坐在桌边,等着初雪吃完,眼神里的患得患失之色,叫初雪看了,竟有些许的不忍,于是道:“王爷,今日臣妾并没有见着她人。”
裕王身子微微一颤,低声道:“为什么?是她不愿意见你么?”
初雪摇了摇头:“她压根就不愿意见任何人,且她并不知道您派臣妾去找她,臣妾想,等明日看过她的舞,先与她身边的人熟络起来,方能有机会见到她。”
裕王想了一想,自嘲地笑了笑:“是啊,她从来都是那般宁折不弯的性子,怎肯轻易接客,嗯,你先找机会见到她,再图后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