芹兮闻言皱眉,“姑娘为什么这么说,不是正德帝的人,还会是谁的人?”
这个时候荣阳王和正德帝对上,两人彼此攻伐是极其正常的事情,荣阳王的人既然能派人潜入宫中,正德帝又为何不会同样派人出宫,而且在这种时候,除了正德帝的人,谁还会对那些勋爵手中的东西那般感兴趣?
薛柔却只是摇摇头,神色淡淡道:“荣阳王既然能鼓动那些人同他一起敲青龙钟,掀开殷家旧案,借此逼迫正德帝,又怎么可能没有准备,他怎会将证据真放在那些勋爵手里,等着正德帝去取?而且正德帝既然已经当众答应重审旧案,若是这个时候伤了那些勋爵或是被人偷走了证据,天下人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他,到时候等于将他自己放在火炉上炙烤,他才没那么傻。”
薛柔扬扬嘴唇,“更何况他若真想派人去偷,那也该是荣阳王府,怎会傻傻的去那些个勋爵府上,可是你瞧瞧荣阳王府昨日可有异动?这些事儿,不过是那些浑水摸鱼搅浑水的人干的罢了。”
“姑娘你是说……南楚和北戎?”芹兮诧异。
薛柔点点头,“南楚和北戎在京中一直都留有探子,北戎那些人有狄焕暗中下命,他们不会乱来,所以昨天夜里来搅浑水的,怕是南楚那边放在京中的人了。”
“可是南楚的人不是被十三公子清理的差不多了吗,他怎么会……”
“你忘了月妃和霍景琛了?”薛柔淡淡挑眉。“你可别忘了,在这京中和南楚有关的人可不只容十三一人,月妃和霍景琛手中还握有一些南楚在大周的势力。而且以往他们和南楚也从未断了往来。”
芹兮皱眉,想了想道:“可是自从皇库的事情之后,正德帝对三皇子和月妃便一直严防,而且不让三皇子接触任何朝政,三皇子心灰意冷,再加上因为感激禹王在平邑山庄外的救命之恩,好像也把手中势力交给了禹王。”
“心灰意冷?芹兮……你太小看皇位对皇室中人的吸引力了。更何况霍景瑞救了霍景琛的事情,霍景琛或许会相信,可是他身后还有月妃。还有月妃一系的人,他们可不是蠢货,皇库被劫之后,获利最大的人就是霍景瑞。不仅除去了所有能够阻碍他登上皇位的绊脚石。还连带的坑了肖鸣然一把,他们怎可能会不怀疑他?而只要起了怀疑,以月妃的心性必定会暗中查探,未必就不能找出一些真相来,而且,你别忘了元文骞……那只老狐狸既然知道了霍景瑞害死了他外孙,又怎会不报仇?”
元文骞最近以来一直很安静,安静的有些出乎薛柔的意料之外。自从他那一次去找过了司侯瑀后,薛柔一直以为他会有所动作。无论是针对霍景瑞也还,还是针对荣阳王也好,他必定不会那么简单就放过害死霍景青的人,那可是元家崛起的关键,也是他的亲外孙,所以薛柔针对元文骞做了不少布置,只要他一动手,薛柔便会紧接着做很多事情。
可是出乎她的意料,元文骞从司侯瑀府中回去之后,就没有任何动作,他不仅没有向霍景瑞报复,也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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