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琛无意介绍那人,薛柔也当没看到他。
“今日在长公主府内,薛姑娘可真是让本皇子大开眼界。”
薛柔笑笑,她自然知道霍景琛说的什么事情,不由淡淡道:“三皇子过奖了,薛柔这人脾性不太好,不怎么受得气。”
霍景琛点点头,他能看的出来,当初她刚进京城就能因为薛家的怠慢愤而砸门,后来更是当街打了薛云蓉,若说她是个好脾气的,怕是没一个人会信,不过薛柔这般直来直往的性格,倒是让一贯见得女人说话扭扭捏捏的霍景琛有些好感。
“薛姑娘快人快语,既如此,本皇子也不拐弯抹角,今日请薛姑娘前来是有一事相问。”
“三皇子请说。”
“我想知道,你之前说的普济寺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薛柔皱眉,看了眼霍景琛身后的男人,霍景琛皱眉道:“他是自己人,薛姑娘有话不妨直说。”
薛柔抿抿嘴,“三皇子,那日你在普济寺出事的时候,薛柔也凑巧在现场,之前我并没有想太多,只以为三皇子是被外人陷害,可是刚才我在长公主府见到孙月茹的时候,和她吵了几句嘴,孙月茹脱口而出说当日她大哥曾送了人去普济寺,想要毁了薛柔清白再公之于众,薛柔私下打听过,那日孙承嗣送去普济寺的人,就是那夜毁了三皇子名誉的那个假僧,薛柔一时气愤便和孙月茹起了争执,所以她才会掉进湖里。”
霍景琛紧紧捏着拳头,手上的青筋直露,他一字一句道:“果然是孙家!”
谁知道薛柔却是叹口气道:“三皇子怕是误会了,孙家想要害的人是我,他们是绝对没有胆子去害三皇子的。”
“什么意思?”
“三皇子你想想,孙大人这些年一直不曾站队,也从未对任何皇子示过好,他一直效忠的都是当今陛下,像他这种人,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儿子去陷害当朝皇子,而且还用这么拙劣的计谋,三皇子府内并非庸人,只需稍稍细想便会怀疑到他身上,如此得不偿失,三皇子觉得孙大人会这么蠢吗?”薛柔直言道。
霍景琛下意识摇头,孙安怎么可能会蠢?
他可以说是朝中的一个另类。
孙安并非文臣出身,反而是从武将入仕,当初他只是一个从九品的京畿守备营的副校尉,手中只掌管十余个守备营士兵,可是这些年里,他一步步晋升,先是从校尉改迁进了文官行列成为了最低等的书记郎,随后这些年里每隔两三年他便会向上挪一挪,愣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坐上了正三品大理寺卿的位置。
正三品在朝中并非很高的职位,可是对于一个当初的守备营副校尉来说,他能走到现在,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这种人,怎么可能是蠢人?
“所以说,说到底,孙家的人也是被人算计了。”薛柔清浅道。
霍景琛紧皱着眉头,直直地看着薛柔,“被谁算计?”
“谁获利最多便是谁了。”
霍景琛猛一拍桌子,获利最多,除了老五还会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