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环境和气氛能够决定一个人的行为方式。如今二连和九班两张桌子相邻近在咫尺,如果周围那些吃饭的新兵们各行其是,该干嘛干嘛,那也就没什么问题,其实高一刀和二连也懒得搭理胡义他们。偏偏这些新兵都抱了看戏的心态,饭不吃话不说全场大眼瞪小眼地看着两桌人,幸灾乐祸地盼着发生点什么,你说这烦人不烦人,尴尬不尴尬?能认怂么?
罗富贵是真不知道情况,九班谁都没和他说过这事,新兵们更看他不顺眼,被这气氛搞得满头雾水。不禁扯了扯身边的马良:“马良,这到底是咋回事?到底是嫌咱少穿衣服了还是嫌咱没洗脸啊?这些王八羔子看得我直瘆的慌!”
罗富贵与新兵们不愉快,经常顺嘴脏话,他这话里说的是满院子新兵,并没特指谁。虽然是压低了声音说的,可是在这么安静的环境下,被周围人听了个一清二楚。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还不等马良张嘴,只听啪地一声,一个二连战士狠狠一拍桌子就站起来,脸红脖子粗伸手指向罗富贵:“你说谁是王八羔子?”
噗通一声,罗富贵被这一声拍桌子怒喝吓得没坐稳,当场出溜桌子底下去了。姥姥的,明明静得要死,猛然来这么一下,这不是有病么!这是人干的事么?
马良站起来了,他觉得有必要解释这个误会,以免节外生枝。“他不是那个意思,别误会。他是想说……”马良忽然语塞了,这还真不好解释,咋说?说他没说你们二连,说新兵呢?说新兵们是王八羔子也不合适吧?满院子百十个新兵都在瞪眼看呢,谁想当王八羔子?不禁心里暗恨,罗富贵你个破车嘴就不能有个把门的么?
“马良,你小子少在这装葱假好人,给个国民党逃兵当了走狗,你有什么资格说话。滚一边去!”那个二连战士把矛头直接转向马良。
这话说得马良的脸腾地红了,禁不住有点火大:“姓刘的,你嘴巴能不能干净点!”
“想让我的嘴干净?那得先把你们九班的屁股擦干净再说!”
是军人都有荣誉感,尤其是集体荣誉感,在战场上,独立团就是集体荣誉,没人会含糊,可是在其他时候,军人们更看重连队小集体荣誉。对方语言攻击罗富贵或者自己,马良还能忍耐,但现在的攻击范围扩大为‘九班’,这可真让马良觉得挂不住了,儿不嫌母丑,狗不弃家贫,九班再差也是自己的集体,这是军人原则问题。
于是马良的脸也黑下来了:“我们九班好歹还有屁股能擦,你们二连的屁股早让绷带给裹了,想擦你还擦不到呢!”
这话是暗骂二连伤兵满营的现状,把那姓刘的气得直翻白眼。另一个二连战士噌地站起来:“你个狗腿子马良,我看你欠修理了是不是?”
这边小红缨也噌地站起来,羊角辫一翘,大眼一竖,抬起小手一指刚说话的这位,响起清澈稚嫩的童声:“姑奶奶我就不信,你动一下试试!我们还就骂了!你们二连就是王八羔子,你们二连就是没长屁股!”
二连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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