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替各派掌门悉数奉还。”
她一字一句地无比清晰的将那些伤人的话说给我听。六合之间也就只有她这样叫我难过。
“而今,你擅闯离山如入无人之境,我既看见了,便不会让你舒服地回去。”
“我予你十鞭,此后你若再敢出现,便是灭族的大祸。”
我看着她,只觉得周身仿佛浸在冰窖里。那日离山上,她还是那样一副温婉面容,今日怎又比初见时冷厉了千倍万倍?
她调整好与我之间的距离以确保整条鞭上的倒刺,全部嵌入我的身体。
那十鞭,每一鞭抽在身上我都能听见血肉破碎,混沌的声响。
我祈祷能在步寻眼中看到一丝不明的情绪。
然而她只是机械地提起手臂将戒鞭高高扬起,落下。她是多么配的起无爱无恨这个词,她只晓得怜悯需要她的众生,却不曾怜悯过我。
也只是在这一刻,我才骤然感到了切肤之痛。
这个女子,怎么这样心冷。
十鞭过后,我忍着满身伤痛挣断束缚,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手:“阿寻,你不是喜欢我么?”她的手冰凉冰凉,没有温度。
“我何曾说过喜欢你?”她并没有如我意料之中那样抽回手,任由我握着。声调不高不低,平平淡淡。
是啊,原来全是我一厢情愿。
“可昨日在离山…;…;”我不甘的旧事重提。
“离山上的事我已记不清了。我倒想起了另一件事,下月十四崆峒一战,步寻恭迎顾皇大驾。”她不动声色地抽回手,走出了牢房。
望着她背影离去,我筋疲力尽地跌坐在地,又狠狠牵扯了身上的鞭伤,汩汩的鲜血冒出来。
我不愿多待用移空术回到了浮罗殿。
配合见我回来满身的血迹,神色一黯,皱了皱眉,却没再多说什么,实在不像她以往的风格。
她只是吩咐在我疗伤之际任何人不得进浮罗殿打扰。
我盘腿坐在榻上,屏气凝神,可脑海中挥之不去的竟还是她的面容,无论是花下的她,还是执鞭的她。全部交织在一起,我分不清楚。
才过了一柱香功夫,妖千度就慌慌张张的破门而入,看见我突然不慌了,笑嘻嘻的对我说:“其实我也不用担心,你那位女上仙可就有的忙了。”说罢便哈哈笑开。
“你说什么?”我疑惑道。
“告诉你也无妨。魄寒有可能那日碰巧听了你我的对话,今日又看你满身是伤的回来,刚才我遇见她时她正要出界,便问她有何要紧事,她答道主人定是让步寻折辱了,我去暮苍要个说法。我就知道要坏,所以过来告诉你但是…;…;”
我急忙站起身,系好衣袍,匆匆就要往殿外走,被妖千度拦住,难得严肃的问我:“这事你若插手,只会令妖界众将士认为你不配当帝王。你还要不要实现先皇的遗志?”
最后这一句话像一盆冷水浇到我头上,令我瞬间清醒。从前面对杀伐熟习的冷静和久居高位的谨慎又统统回到我身上。原来自从遇见步寻,我的眼里,心里就只盛得下柔软的情愫,如浮岚一样笼罩周身。
那些虚幻的梦,到这儿,也该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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