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的胭脂水粉,除了桂花熏蒸的,其他的几盒还得熏香阴干,玉秀收好东西打算做饭,看到家里的米缸快空了。
村口河边有座水磨坊,是颜庆山当年回村后,出钱出力带着大家造的。
水磨坊里,有石磨也有舂米臼,都是靠水力推动,比起人力来,又快又省力。
村里人口虽然不多,但是临到过节了,磨粉舂米的人就多,玉栋和玉秀两个抬了一箩谷子到那边,看前面还放着七八个箩筐,看来是要到晚上才轮上了。
两人索性回家吃完晚饭再过去,到那边时刚好轮上。
等他们舂好一箩米,月亮都高高挂天上了。
两人第一次舂米,折腾好久才摸到窍门,舂好米才发现,有了一箩筐米和一箩筐米糠,只能分两次抬回家去了。
玉秀和玉栋将米和米糠抬到磨坊门口,两人商量着先把米抬回去,再回来抬这箩米糠,正在那打绳结。
边上走过来一个人,二话不说利索地打好绳结,拿过玉栋边上的扁担,一头挑米,一头挑米糠,就往他们家走。
原来是颜锦鹏。
“二堂哥,这么晚还没睡啊?”
“嗯,天热,出来走走。”颜锦鹏身上一身水气,应该是在村口石桥那边去洗澡了,正打算回去,才碰上了。
颜锦鹏一路也不多话,将米挑进他们家,放下扁担,说了一句“我回去了”,转身就走。
这时都快半夜了,玉秀也没留他。
他回到家,大门虚掩着,这种时候大家应该都睡了。
西厢房的两间房里,都没声音,显然韩氏已经将慧娘和阿林都哄睡了。
他放轻脚步想往西厢房走,冷不防看到一团黑影扑面而来。
他下意识一偏头,躲开了,那黑影啪一下砸到地上,原来是把蒲扇。
他往蒲扇丢来的方向看,颜庆洪站在堂屋的屋檐下。
“爹,你这是……”
“哼,你刚才干什么了?”颜庆洪压低了声音,可那怒气丝毫不减。
“刚才?我去河边洗澡了。”
“洗澡?你不是上赶着去帮玉栋那两个挑东西了?有这闲力气,怎么不用到自家田地里去?”
“爹,栋儿和秀秀还只是孩子,两个人来回抬多费事,我也就是顺手送他们回家。”
颜锦鹏不知道他爹为什么发这么大火,这种举手之劳的事,对自家也没妨碍啊。
颜锦鹏想劝几句,到底都是姓颜的,真要计较起来,也是他们家理亏啊。上次白家那事,玉秀他们也没再计较,后来路上碰到慧娘和阿林,玉秀也是和往常一样。
“爹,他们到底只是年纪小,我们何必跟孩子一般见识,再说到底是我们对不起他们……”
“哼,怎么?你还要来教训我了?人家给你什么恩惠了?对了,你倒是想给颜庆山做儿子吧?”颜庆洪一听颜锦鹏说是自己家对不起玉栋几个,心火就直往上冒。
眼看着玉栋和玉秀几个,就像颜庆山当年一样,在村里收买人心,卖好卖乖。颜庆洪真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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