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条泥鳅就吃完了。
这味道,果然不错啊!
那咸味,跟自家酒楼弄的盐好像不太一样。
这种香味吃进嘴里,就觉得口水涌出来,食欲都起来了。
自家酒楼里新出锅的炸泥鳅,倒是很酥脆,可放凉后就受潮了。而且,大夏天的吃油炸,总感觉会油腻。
“这泥鳅,是谁做的啊?”
“钱掌柜,您觉得这味道怎么样?”玉秀抢在玉栋之前开口,并不回他的问题,只问味道。
“这味道果然好吃,是怎么做出来的啊?”钱掌柜装作不经意地问。
“哦,就是烘烤出来的。”玉栋开口说了一句,玉秀在他身后,轻轻戳了戳。
“钱掌柜,您别笑我们小气。因为这做法是家母在世时教我们的,我们记在心里,也算是一点念想。”
“哦,哦,对,这也是一片孝心。”钱掌柜打了个哈哈,不再问了。
他是有点套话的意思,被这小女娃一点穿,有点不好意思了。套话本就是生意场常见的手段。可跟别的生意人耍手段倒没什么,这要被人知道,他在跟两个孩子套话,就有点不好看了。
玉秀看钱掌柜有点讪讪的笑脸,暗自一笑,当他们是小孩子,打算一文不花吗?
她这几天正琢磨着赚钱的法子,钱掌柜自己上门,她怎么可能白送。
钱掌柜又东拉西扯与玉栋聊天,玉栋没他那么多心思,但是他刚才被玉秀戳了那两下,也知道留心眼了。反正钱掌柜不管问什么,只要跟泥鳅有关的话题,他就听着,一个字儿不说。
每次他不说话,玉秀就会接着说两句。
本来两人谈生意,没女人说话的份儿。可他家这情况,两个十多岁的孩子,谁能说什么啊。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聊得挺多。
钱掌柜说了一会儿,忽然住嘴了。
这两个孩子,哥哥稳重话少,妹妹看着天真,时不时插话问话。两人跟他一问一答,扯了半天,他发现自己没套到什么话,倒是快把自家的老底给掏光了。
他咳了一声,长年打雁,这次可真走眼了。难怪两个十来岁的孩子,竟然能在村里顶门立户呢。
庄户人家虽然大多朴实,可对孩子却总有几分轻视的。
刚才问路时,他问路边的几个大人,提起玉栋家,别人都帮着指路,都没人提起这是个孩子。
所以,他一直以为是个大人呢。
他收起那点轻视之心,正了正神色,“小兄弟,你们这泥鳅干味道不错,你们一天能做多少啊?”
“要看天气,要是赶上这样太阳好的时候,二三十斤应该能做吧。不过我们也没试过做这么多。”玉秀估摸了个数字。
她想到玉梁曾说,荣嫂子最近,隔个两天就把铁蛋抓的十多斤泥鳅卖给镇上酒楼。
这家五味酒楼可是镇上出名的,一天也能卖个五六斤泥鳅吧?自己报的这点量,应该能让钱掌柜安心。
钱掌柜听说二三十斤,估算了自家酒楼一天卖出的量,非常满意,“这价钱,不知你们打算怎么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