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地摸摸玉淑和玉梁,两人的脸全晒得通红,怕是晒伤了,明天要蜕皮。
五个人草草吃过晚饭,玉秀又烤了一大盆泥鳅,然后将昨晚烤的放在院中曝晒的收好。
“哥,满堂伯帮我们看田水,要不过几天,我们送一包泥鳅干给他?”
“行啊,拌上你弄的盐,好吃。”
事情商量定下来,田种好了,明天,还得到玲珑山上去看看。
这种时候,该种的菜都种下了,玉栋他们没赶得及撒籽,这时候没什么好收的。他们想着先去把地给松土,回头就能种萝卜、白菜这些东西了。
几人正商量着,院外有人敲门,原来是胡大夫。
他收了玉秀那一两银子,答应要回头再来帮颜庆江看看的。可胡大夫家里也是有田地的,这两天种完水稻,终于有时间过来了。
玉秀一看是胡大夫,客气地将他让到屋里。屋里这时有点黑。
庄户人家,平时有月亮就坐外面纳凉闲聊,晚了就回屋睡觉,很少会点灯,嫌废油。蜡烛这种更是少用,都是祭祀拜佛等时候,才舍得点蜡烛的。
颜庆江躺床上,胡大夫不能摸黑看,玉秀端了油灯进屋,还是不够亮。胡大夫一挥手,让把颜庆江扶到屋门口。
“胡大夫,我小叔能下床啦?”玉栋和玉秀都傻眼,不是嘱咐要静养吗?这么些天,他们愣是一步都不肯让颜庆江下床。
要不是铺着竹席,每天早晚帮他擦身,可能颜庆江都要躺出褥疮了。
“不要动到腿就没事啊。”胡大夫奇怪地回了一句,估计没想到几个孩子仔细成这样。
玉淑搬了一张大竹椅放在屋门口,玉梁将一条板凳放屋檐下。
玉栋去扶着颜庆江,挪到竹椅前坐下,让颜庆江将腿搁到板凳上,慢慢解开包的布条和木板。
胡大夫看看伤口,挺干净的,再一摸骨头也没歪,“放心吧,接下来就是静养了。就是这地方,”他指指颜庆江小腿上的一个窟窿,当时骨头从这里戳出来的,“这里估计会留疤。不过没事,天长日久的,长长能埋回去不少。”
他看看颜庆江的气色,“你们料理得不错啊?看你们小叔这气色,可是好多了。”
玉秀一笑,从云昌镇买回的老山参,一天早晚炖一碗给他喝着,气血自然能养回来不少。
补品这东西,前世玉秀锦衣玉食时天天吃,觉得没什么用。现在发现颜庆江这样一吃,倒是挺有用的,难怪老人都说,补品会吃疲掉,不能常吃。
胡大夫看完,又拿点药粉敷上,留下一瓶药粉。
“对了,我给换副药方子。”
玉梁一听,跑屋里找了纸笔出来,递给胡大夫。
胡大夫没想到他们家里还备着纸笔,有些没钱的人家,都是随便拿张油纸让他写药方的。
他写下药方,“行了,接下来就靠养了。这方子,你们抓药给他吃七天,吃完就不用吃了,只要没觉得腿疼,就没啥事。照现在这样养,挺好的。天热,也可以像这样,在门口坐椅子上,就注意腿别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