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多担待我们……”
这一顿哭,就跟她在陈氏面前那一顿哭一样,把颜庆洪给哭蒙了。
“秀才爹,人家孩子也是好意,你不高兴,也不能骂秀秀啊。”
“就是,好歹秀才娘刚才可又扛了大包小包来,看东西面上,你也不能骂吧。”
外面有人看不过眼了,金福清咳了一声,走进屋里,“锦程爹,你好歹看庆山两个面上……”
颜庆洪看越哭越伤心的玉秀,只觉被那哭声吵得脑子嗡嗡作响,“秀秀,叔刚才不是怪你,你看你,怎么还哭上了。玉栋,还不快把秀秀扶起来。”
他看自己说话,玉秀毫无反应,看玉栋站边上,只好吩咐玉栋。
玉栋听玉秀在哭爹娘,眼眶也红了,伸手拍妹妹肩膀,“秀秀,不哭了,啊,不哭了。”
玉秀听哥哥鼻音都重了,生怕他也哭了,听外面人的议论,起来擦擦脸,“恩,我不哭。”
她肤白如玉,让眼眶和鼻头的红,更是显眼,趁着那身白棉衣裙,瘦弱不胜衣,让人看着更是可怜。
玉秀擦擦眼泪,又转头对金福清说,“福清叔,您误会了,叔父刚才没骂我。”
这孩子不识好歹啊,金福清正觉得自己好心劝人被当驴肝肺,玉秀又接着说,“福清叔,您看我过世的爹娘面上,我要是说话不对,您别跟我一般见识。您来了,正好。我本来怕您忙不敢打扰,您刚巧在这,我有事求您给做个见证。”
金福清被她几句话说得,倒不好意思生气了,奇怪地问,“什么见证啊?”
颜庆洪听玉秀跟别人说自己没骂他们,安心了,一听她要找金福清做见证,那颗心又提了起来,脑中飞速地转着,玉秀难道想让大家帮他们兄妹说话,跟自己过不去?
“秀秀,有叔父在这,你有什么委屈要说?你爹娘不在了,叔父就是你的长辈,都是颜家人,应该要照顾你们。”他重重咬在了“颜”字上,“再说,还有你大哥和二哥在,你大哥好歹是秀才,知县老爷那都能说上话,有什么不能帮你做主的?”
颜锦程这个秀才,见知县是不用行跪礼的。
在其他地方,秀才举人甚至进士都有,白衣秀才或许没人看得上。可在东屏村这种小地方,颜锦程这一个秀才,还是值点钱的。
颜庆洪这话,既强调了他们和玉秀这一家的事,是颜家人的家务事,又威胁大家,他可是有个秀才儿子。
“秀秀,有什么事要麻烦福清叔这个里正,他可不一定得闲,村里族里,多少大事要管的。不如先跟叔说说,叔要是没法子,你再找福清叔不晚啊。”他顺势又捧了金福清一句。
“叔父,这事关系到您和婶娘的名声,也关系到大哥的名声,我才要找福清叔的。”玉秀马上接了一句,又转头对院外说,“刚好大伙也在,我正好今儿说了,大家也都能知道事情来龙去脉。”
“秀秀,什么事你说,我们都听着呢。”外面看热闹的不嫌事大,听玉秀这话,要说的事挺严重的,还关系到颜锦程这个秀才的名声,都急着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