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闻言摸摸自己的脸,又在嘴里卷了卷舌头,心想这几天胃口是有些不好,“想不到七公子还懂医理。”
“看过几本书,小时候又惯常生病,不过久病成医罢了,”宁怀因依旧是微笑着,但那眉头却轻轻蹙起,为他平添了许多哀愁,想必此时是个女子都不免要心疼,“我倒知道一处好去处,虽僻静却不荒凉,且景致盎然,离公主府也不是很远的。公主走上一走,再回府也不迟……”
离家近景致又好,她就算此刻回府了也没事儿干,倒不如去走走。便答应了。
宁怀因未乘马车,而是打马而来。永宁叫宁怀因扶着上了马车,宁怀因便跃上了那匹枣红色的凉州马,亦步亦趋的在她旁边跟着。
走了没多久,宁怀因微微一侧头,朝身后看了看,只见空空如也。他面上淡淡的没什么表情,只低头向身旁跟着的护卫说了几句,那护卫接了命令便离开了。
永宁走了一会儿,掀开帘子,宁怀因便俯下身去,“公主,怎么了?”
“我怎么觉得我们一直在绕圈子啊,七公子,你不会是迷路了吧。”
宁怀因笑了笑,与她轻松的说着玩笑话,“公主且放心,就算迷路了,我带的还有干粮呢。”
永宁看着宁怀因笑意满满的眼睛,仿佛一瞬间回到了夏蝉争鸣的夏季,南藩七八月里正是闷热,她坐在院子里吃茶喝酸梅汤,宁怀因坐在一旁给她读着话本,一盏小小的莲灯映着他的脸,显得人分外的温和。灯光如豆,看东西很吃力,但他总能一字不差又流利的念出来,她问他莫不是有双夜视眼儿,却听他说道:
“微臣已将这话本背会了,哪怕是不看,也能给公主讲出来的。”
那话本是她来南藩才指的名,是个江湖书生根据坊间传说写的,听说是不久前新出的,这他都能背下来,不得不叫人惊讶。
永宁不再说话,冲他温柔一笑,落了帘子坐回去。
不一会儿那地方便到了,确实是有些偏,快到城根儿了,但景致却也不错,不像园子里头的人工景观,一草一木都带着精心的设计,这处小林子处处都透着漫不经心,但就因这漫不经心,才叫人觉得欢喜自然。
永宁下了马车,月光倾身洒下一地的白霜,照着前路,仿佛要引人走入天宫去折那一枝蟾桂。
宁怀因扶着永宁慢慢往前走,剩下的人在后头不远也不近的吊着。
“七公子是如何发现这里的?”
“我初来京城那几日,无事可做,便镇日里在京城里游走。说句不怕公主笑话的话,这里,还是我有次迷路了走到这里来的。”
永宁噗嗤一笑,又说,“七公子的仆从怎么当差的,居然叫主子迷了路,要是在战场上,岂不是要打到自家阵营里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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