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丫头哪儿是吃亏的人啊。使劲儿擦,擦完了主子还有,全是你的。”
“得嘞!您可别食言啊……”蓦地哭了鼻子,“还是跟着您好……莲子本来都以为要死在宫里了。”
永宁睁眼掐了莲子腰间的软肉一下,“好啦好啦,大过年的别哭鼻子触霉头,这都回来了,以后咱们好好的,哪儿都不去了。”
莲子擦擦眼,‘哎’了一声,又拿出青眉黛给永宁画眉。
“主子,贵太妃娘娘从宫里传话了,说您提前出门一会儿先去咱们芷兰宫一趟,娘娘有东西给您。”
“好。”
莲子的手又巧又麻利,要不是有伤,她们出发的还能更快。
魏紫应站在门口送她,看着她穿一身曳地流朱玫瑰粉宫装,正面的刺绣是绕领缠枝花卉,臂挽烟丝琉璃珍珠披帛,眉心一颗贝母描胭脂,眼角一抹惑人红,宫髻高高,端庄尔雅,蓦地觉得有些许的不真实。
“到了宫里仔细些,若是天晚宫中下了钥匙,便歇在姑姑宫中也可,找人知会一声便好。”
永宁抿了朱红的唇,巧笑倩兮,“我回自己家,你还担心那么多做什么。天儿冷,回去吧,我方才去瞧了外祖,嘻嘻,正恼着你不让他吃桂花糖呢,快去哄哄吧。人年龄大了,有时候也跟个孩子似的呢。”
魏紫应点点头,望着她上銮驾。
一声鞭响,銮驾缓缓向前,一众仆从跟随着,浩浩荡荡送帝女回宫。
一阵风卷着雪沙吹来,魏紫应眯了眯眼。方才,这场景叫他恍恍惚惚有种错觉,仿佛是妻子在与丈夫话别。
魏紫应目送那銮驾消失不见,叹了口气,转身跨步进了府门。
魏府离皇宫并不远,便准备走离他们最近的朱雀门。除夕了,人们都忙着过年,不管这一年过的如何,总是希冀着新的一年能够幸福安康。
来年会更好,这是支撑着人们生活下去的希望。
大街上空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一阵风吹来,吹开了銮驾马车的车帘。
莲子嘟囔着‘怎么又要下雪’,去伸手绑帘子,却看见街角有一对儿姐妹花,直勾勾的看向这里。
莲子虽有些奇怪,但还是见怪不怪的一把扯上了窗帘。
街角的两人目送銮驾消失,一个女子扯扯另一个女子的衣袖,“姐姐,你说,方才那真的是公主么?”
为首的女子咬咬嘴唇,正是菱角,“错不了的。”
“那马车从魏府出来,我们要不要明日去魏府守着?”
菱角叹了口气,“只能试试了,愿公主还肯继续叫我们在身边伺候。”
冬夜里天黑的早,永宁到芷兰宫的时候,天已经擦黑儿了。
贵太妃身边的老嬷嬷侯在门口,见着永宁一行人,笑的脸上的褶子都要堆起来,“公主回来了,天儿冷,快进屋,娘娘等着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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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应景啊~!刚好昨天也是除夕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