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晅换了水,浸了帕子又拧干,热腾腾的敷到她眼上消肿,又换了另一张帕子给她擦手。
她嫌烫,抽了手想要揭下来,却被他一把按住,“敷眼睛就是要热巾帕,不准揭下来,忍着。”
永宁心里想着,好似回京之后,陆晅对她强硬了许多?还真怀念以前那个叫干嘛就干嘛、她一哼唧就如临大敌的人。
虽然昨夜里敷了脸,但第二天眼睛还是有些微微的肿。永宁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变成单眼皮的眼睛,有些崩溃。
菱角拿着布巾裹了冰块,给她揉着眼角,一边揉一边说,“公主不必忧心,就算肿了公主也好看,话本里都管这个叫丹凤眼呢。”
永宁噗嗤一笑,“菱角就是会说话。丹凤眼好啊,我还能当一回王熙凤。”
菱角自然不知道王熙凤是谁,但也不敢多问。
永宁瞅着菱角,突然就想起了莲子。陆晅说銮驾或许已经到了京城,她也没顾得上这一茬事儿,如果真是到了京城,还是叫莲子跟在她身边的好。便想着找个合适的机会在陆晅跟儿前提一提。
毕竟莲子是知根知底的身边人,总比半路出家的要可靠。菱角和荷叶是陆晅买回来的,要是哪天陆晅兽性大发闯进来把她强占了,保管她两个吭都不会吭一声。
指不定还会在旁边摇旗呐喊,为陆晅加油助威。
永宁脑海里慢慢浮现出一副画面:菱角和荷叶两人头上捆着红布条,上面写着大大的两个字——雄起。手里还拿着小旗子,一边摇一边喊:“一二三四,二二三四,换个姿势,再来一次~!”而她,就在这呐喊助威声中被陆晅的活塞运动折腾的头吐白沫目翻白眼。
噗,一想这个画面,真是没眼看啊。
可自那天以后,陆晅再也没露过脸。永宁为此还很认真的反思过,是不是那天晚上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太丑了把人吓走了。
不是吧,我这还没多久,就失宠了?永宁看着镜子中娇嫩的脸,仿佛雨后的杏花,摸了摸,不该啊,这么好看的脸,应该没那么快被忘记才对啊。
可陆晅确确实实一次也没露过脸。她被陆晅圈养在这里,连府门都不能出,镇日里就在这一亩三分地里瞎晃悠,要不是她本来就有宅女属性,恐怕早就疯了。她以往的亲信全不在身边,她想打听个事情都没处打听,跟个瞎子聋子也没什么区别了。她去问山伯,得到的只是——“侯爷在忙,待忙完了自会来看姑娘。”——这样一句话。
姑娘?呵。她明明是公主,可这里的人却没人将她看作上位者。
这种感觉很不好,仿佛她只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意儿,只是他们陆爷的私宠,整日里就等着男人来了好承恩一样。可又想想,宫里头的妃嫔们,哪个又不是如此?全身心扑在那个唯一的男人身上,枯坐一夜又一夜,费尽心机只为那个男人的到来。
真真是……无聊透了。
她果然还是,不适合宫闱生活。她虽长在内廷,但公主的身份毕竟和妃嫔还是不一样的。
她果然还是,只适合简简单单的当个公主,不论驸马也好面首也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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