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狼藉。
永宁仰头有些难耐的承受着这个吻,上次在扬州的记忆如被打开闸门的洪水一般涌现了出来。那次的吻虽生涩,却狠力霸道,就如陆晅这个人一般,雷厉风行的向所有人宣誓他的存在感。
而这次的陆晅,明显是一回生二回熟,轻车熟路的叩开她的牙关,灵活的勾起她的舌头狠狠的吸着,只吻的她舌根发疼。他的牙齿在她唇上来回啃啮吮吸,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
永宁被这样散发着强烈荷尔蒙的陆晅弄得有些害怕,伸手在他胸膛上推着,却被他一把握住反剪到身后,钳制着她手腕的大手是那样有力,叫她挣脱不得。
她到底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呢?将自己送入这样的人的口中。
等待的日子是难熬的,但永宁总能把糟糕的生活过成诗。
陆晅知道她不喜欢生人伺候,便把其他婢女都打发了出去,只留菱角和荷叶在身边。每日里睡到日上三竿,吃完饭便和菱角荷叶玩玩翻花绳,其实她本来是想打麻将来着,可三缺一凑不齐四个人,就作罢了。偶尔天儿好了,她也会去逛逛园子。
陆晅之前说的那株白玉兰她去看过了,满树的白花,花瓣肥大,香气浓郁,特别是风一吹,一簇一簇的花瓣往下落,香气便像像密不透风的斗篷一样将她包裹着,美是美,可她总觉得心头怪怪的。待转念一想,便知道了,这香气,就好像陆晅一样,味道强烈且无处不在。
她有些烦躁,便再也没去看过。
可过了几日,却见荷叶在院子里晒着花瓣,可不就是那白玉兰花。她问荷叶在干什么,荷叶答:“奴婢想着这花这么香,都叫北风吹落了怪可惜的,便想着晒干了给您做个香囊带在身上。”
永宁皱了皱眉,“不用,我不喜欢味道这么霸道的花。”
荷叶见永宁面色不郁,以为她生气了,站起来有些不知所措,永宁瞅着怪可怜,便叫她继续晒,只是做好了香囊别往屋里拿就成。
这天陆晅来的时候,永宁正窝在塌上看书。这天是越来越凉了,她叫菱角拿了厚毯子盖在身上,暖的热乎乎的,一步也不想挪窝。
陆晅进屋,永宁也不理他,好似被故事吸引住了。
陆晅也不恼,将披风递给菱角,撩袍子坐在她身边,两指夹过她的书,“看得什么?”
永宁正看在兴头上,书突然被人拿走,急得不行,伸手去要,“我看得正起劲儿呢,你快还我。”
陆晅却不依她,手一甩就把书甩到了一边,长臂一圈就把她圈在了怀里,嘴唇在她脸颊上轻吻了一下,“我都来了,还看什么书。”
永宁闻言翻了个白眼,瞧瞧说的这话,好像她多期盼着他来似的。她恨不得他一辈子别来。不不不,还是一个月来一次吧,她还要问他关于母妃的事情呢。
一个月来一次,就跟大姨妈一样,来了烦人不来又担心。噗,也不知道陆晅要是知道她这么想,会不会咬死她。
颊边突然一疼,是陆晅在她脸上咬了一口。永宁有些嫌弃的擦了擦脸上的口水,“侯爷,你这人怎么跟小狗一样咬人呢。”
“这是惩罚你用心不专。”
陆晅搂她在怀,默默的打量着她。她今日应该是没出门,头发没簪髻,只戴了一串额饰,玛瑙做的玉兰片下垂着一溜小银铃,她一动就跟着晃;耳朵上倒是乖乖的没戴那对儿明月珰,缀着的是同色玛瑙的水滴状耳坠子,衬得她那对小巧莹白的耳朵娇美的很。
陆晅的视线又转回她脸上。饱满的仿佛扣着瓢的额头,细长青黛色的眉,底下是一双如梦似幻的眼睛,顾盼生辉,皎皎生姿。长长的眼睫一眨一眨,像扑闪着的蝶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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