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么?怎么会又穿在她身上?
就在她睁着大眼咕噜咕噜转圈、心里已经设想了一百种可能的时候,已经穿戴整齐的陆晅半跪在她身侧,手里拿着一个树叶卷成的筒,声音还带着清晨刚起床时的沙哑,“公主,喝点水吧。”
永宁侧脸看了看他,脸上很尴尬的笑了。
“侯,侯爷……早啊。”
陆晅只是含笑看着她,“公主也早。”说着将树叶筒喂至她的唇边。
永宁启唇喝水,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陆晅,然后陆晅也回望她。永宁看着陆晅陆晅看着永宁永宁又看着陆晅陆晅又看着永宁……两人这般大眼瞪小眼的对望了许久,永宁的一声喷嚏,总算是解救了她。陆晅侧身扯过衣架上的衣服放在永宁旁边的空地上,说道,“公主昨夜里发了寒症烧起来,今日里身子怕是还是不爽利,公主还是早些穿上干衣吧。”说着便出了山洞。
永宁望着陆晅离开的背影拧着眉,“他就这么走了?就算我昨天晚上发烧了,他也不能大早上赤身*的出现在我被窝里啊!还给我换了衣服……”永宁抱着手臂,“那我岂不是被他看光了?不行不行,这可不行……我得找个机会把他也看光!”永宁又抱怨了一会儿为何方才陆晅要穿着裤子,才慢吞吞的穿衣服去。
待陆晅回来,永宁已经穿戴整齐,乖巧的坐在原地等他。陆晅心中一软,走至她身边递给她几个果子,“公主,先吃几个果子吧,待等会儿到了镇上,臣再给您找些吃的。”
永宁接过果子咬了一口,吸溜着汁水说,“去镇上?我们不回驿馆么?”
陆晅笑道,“臣与公主掉下石桥,顺着河流漂了大半日,早已离驿馆不知多少里了。”
永宁‘哦’了一声,又问,“那我们现在在哪儿?”
陆晅收拾着为数不多的东西,说道,“那条河是风则江的支流,我们现在大概在大梁偏西的某个的地方。”
“偏西?那岂不是离京城更远了?”
“无妨,”陆晅用树叶将剩下的狍子肉包好,回眸对她一笑,“公主放心,臣会带公主回京的。”
陆晅这一笑,霎时风清月霁。陆晅长的虽俊朗,但他的五官偏冷,特别是那双眼,狭长上挑,眼角泛红,微阖着眸子看人时,总不免叫人道一声凉薄。可这般回眸对她笑来,却温温柔柔好似一树繁华开,让人觉得温暖,像刚喝了一壶温好的酒。
永宁略一怔,便埋头继续吃起她的果子来。
几个果子下肚,永宁已是饱了,她本来饭量就不大,这会儿身上又病着,更是没有胃口。本来她执意要自己走的,但拗不过陆晅,只好故技重施又叫他背着。
陆晅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看着很清瘦的一个人,但若不是永宁摸过,绝不会知道这人原来一身的袋鼠腱子肉。永宁伏在陆晅背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心里想着,这肩膀倒是宽阔,恩不错,天生的衣架子,个儿又这般高,在现代应该会是个模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