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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钢枪直直的朝着卢允侯敞开的中门刺去,直指心脏之处。
这本就是一命搏命的游戏。
谁先畏惧,谁就输!
了缘后发而先至,这就是速度的优势,卢允侯的钩镰枪狂舞起来,横劈之际,他方才一枪探出。
而钩镰枪还未落下,了缘的钢枪已是距离后者心脏之处不过数寸。
但是,二人都未有丝毫的胆怯,依旧招数不改,依旧各不退避。
卢允侯看过太多这种敌人,似是无所畏惧,不惧生死,但到最后关头,都会不顾一切的逃开,以报性命。
但是,像了缘这种,搏命之际,脸上还挂着有些单纯的笑容的却是不多。
这时,钢枪枪尖已经抵达卢允侯心脏之处,而钩镰枪也已距离了缘光头头顶不过一尺之遥。
二人依旧无人变招。
这是一个死局,即便了缘的钢枪能够破开卢允侯的战甲保护,能够破开他的*,能够将其一击毙命,但是他的脑袋也必定开花,脑浆四溢。
二人似是都抱着了必死的决心。
二人都是那种敢于以命换命的人。
眼看着对方临死都不变招,在二人心中,也都涌起了一股敬意。
这种油然而生的敬意,其实就是关乎对手的敬重,也可以说成是一种惺惺相惜。
你以为只有英雄才会惺惺相惜?那就大错特错了,当你知道有一个人也如同你这般,打仗的时候连自己的命都不管不顾的时候,那就是已经产生了这种神奇的东西。
钢枪已经破开了战甲!
钢枪已经洞穿了*!
钢枪那蓄势许久,抖颤不已的枪尖终于是不再抖颤,因为它上面的力道,在插入心脏之中时,也全部用尽。
这也是为何了缘一枪发出,先要蓄势的缘故,因为寻常兵刃,想要破开战甲已是不易,更莫说还要洞穿那比战甲还要坚韧的一脚跨入六星猛将层次的卢允侯*?
钢枪之上的力道散尽之时,卢允侯已经毙命,但是至死,他的眼中都没有任何的不可置信,若是真有除了凛然之外的其他意思,那也只能说是一丝敬佩。
卢允侯死了,但是他手中的钩镰枪却还是‘活’的,千钧之力下,就算人死,惯性作用,这一击也绝对可以将了缘的脑瓜碎裂。
甚至,钩镰枪还未碰着了缘的光头,但是其上散发的威势和力量,已经如同风刀一般的摧残了了缘的脑袋。
光是这些威力,就已经是将其头皮之上,弄得一片鲜血。
近在咫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了缘身躯陡然下坠,凭空侧移数分,威力无匹的钩镰枪便贴着其鼻尖而过,重重砸在地上。
尽管如此,就在钩镰枪掠过面颊之时,了缘的脸上毛孔之中,都是溢出了鲜血。
“好险。”了缘深呼一口气,发现,自己的全身竟然已经湿透。
这一击,本就是冒险。
在搏命之中找寻那一丝的生机。
很幸运,他找到了。
了缘也是完全利用了自己的速度和技巧优势,一枪击出,看似没有留余地,但其实却是早已算好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