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时一每天被永远没有结束的戏折磨的几乎成了精神分裂,他只是敬业,却不爱演戏。后来却发生了变化。
陈明忙前忙后的给自己的衣食父母端茶倒水。陈明第一次看见时一演完戏进了车直接瘫下的时候被吓了个愣神,现在已经见怪不怪了。
“陈明,帮我看一下时间。”时一裹紧军大衣,说出的话带着颤音,脸颊被冻的发白。
“三点。”陈明给他拿好姜汤递给他,在时一坐下后又在他腿上放个不是很烫的热水袋暖暖冻僵了的腿。
“谢谢。”时一捧着姜汤,看着热气糊过自己的脸,姜味不重,更多的是甜味。热汤将僵硬的手指暖回了温度,指尖似乎都冒着热气,享受的一小口一小口吞下,脾胃都被暖了。
他动动僵硬没了知觉的的脚趾,抬头看见李导走过来,“小罗啊,辛苦你了,这大冬天的,就你最累最苦,今晚要不我请客吃火锅,大家一起暖和暖和。”
时一堆起笑脸,“谢谢李导,大家都累,我还年轻,这点事儿不妨碍。诶――李导今天要请吃火锅!赶紧来凑个数儿,晚了就没份了!”
“你小子!哈哈哈。”李导看着几十双盯着他的眼,喊道,“今晚我请客吃火锅,现在赶紧干活儿啊!”
《江湖》这部戏即使顺溜也拍了半年才拍了一小半,中间杀青了几个不重要的角色,却没聚过一次。从夏天拍到了冬天,在冬天拍着夏天的戏,为了说话嘴里不吐出雾气,开拍之前都得嘴里含着个冰块把自己的嘴给和外面温度同化了才开始。
只能说演戏也不容易。
季天寥匆忙的赶到的时候,时一正坐在下面看着那群人演,他把保温盒放在桌上,“罗森。”
“你来了。”时一抬头看了眼,又看向场地上演戏的人。
“真是太辛苦了,我叫人炖了鸡汤,你喝点。”
“谢谢。”时一接过,道谢,喝了小半碗。
“再喝点吧。”
“不用,和别人分分,我一会儿还得上去,喝多了跑不动,一会儿还得含冰,吃了会不舒服。”
“演戏有什么好?那么喜欢?”
“恩。喜欢。”时一的脸柔和了下来。每一种职业做久了总是会发现乐趣的。例如演戏,虽然累,可是演戏本身就是乐趣,揣摩故事人物的想法,把自己带入故事,那甚至都不是故事,是另一个人的人生。最后剪辑出来的成品能让人心里得到满足感。
“你喜欢就好。演不好还可以回商圈,更何况你演的那么好。”
“谢谢。我在演另一个人的人生。”就像现在我身为罗森一样。
季天寥站在一边,看着少年裹得臃肿却依旧隐藏不住那身特有的气质,越来越喜欢。“你什么时候结束?”
“五点多久能结束我今天的戏份了,今晚李导请吃火锅,你要来吗?”
“要。”
时一:……我只是客套一下。
“今天大概六点半结束,你记得早点到。”
“我不走。”说着就找了个凳子搬到时一的身边坐下,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文件,从口袋里拿出签字笔,开始批阅文件。
时一:……
刚分完鸡汤姜汤回来的陈明一脸懵逼。
时一扔了两块冰块到嘴里,嘴巴立刻被冻的发木,他啰嗦着拿开腿上的水袋,开始站起来在周围打转儿。
“老板。”陈明接过时一丢过来的军大衣,对季天寥道。
“恩。”眼睛跟着打转儿的时一一起打转。
“罗森,你又在转圈啊。”
“是啊,这样热热身,一会儿就不僵了。”
“真辛苦,你还得演两场吧。”
“恩,不辛苦,你辛苦了。”
“哈哈哈,辛苦什么,就等着李导请客了。”
“哈哈哈。”
“罗森!该你上去了。”李导喊。
“噢!”
然后季天廖的文件一字都没看。
“徐青!你以为你是谁!”
“我……”
“杀千刀的,真是莽夫!”
“……”
“夫人您这是何意?”第一小弟站出来,“我大哥偏偏就与莽夫一词达不上调,人人都说他是青年才俊风流倜傥,却无一人说他是莽夫,夫人可是第一人。”
“哼!这莽夫杀死我儿不是莽夫是什么!我的儿啊,你怎么死在了这一人面兽心的人的手下。”妇人哭泣,撒泼打滚。
“你儿的武功江湖之中轻功数一数二,江湖都知我大哥不会武功,如何杀的你儿?”
“这还是我的不是了?”妇人瞪大眼,“可怜我的儿,留下我这一可怜的老太婆就这么死了,留老婆子在这里任人欺负啊。”
“你!你这蛮横不讲理的妇人!”第一小弟被气的讲不出话。
徐青拦住他,上前一步准备扶起没形象坐在地上的妇人,“夫人,我与你儿子素不相识,怎会害他,是否认错了人?”
“怎么会是我认错,我看你是不想承认自己的恶行!你个人面兽心的东西。”妇人赖在地上不肯起。
“夫……夫人,徐某自认从未杀生,路遇蚂蚁搬家都要绕道而行,徐某确实未曾做过夫人所说的事情。您儿子究竟是如何死的?”徐青拱手,礼仪得体。
“如何死的?真是欺负我老太婆,还让我想起我儿死时的场面,他被捅的全身是血,我赶到时他只有一口气了,断断续续的念着徐青。”妇人抹了抹眼睛,抹掉眼泪却抑制不住哽咽声,“我四处寻,四处问,终于知道那江湖之上徐青是何人,可不就是你。”
“唉,请夫人节哀,不知您儿姓何为何?”徐青再次搀扶妇人,“您还是请起罢,我们总要好好谈谈将事弄清楚的。徐某确实从不杀生,那般残忍手法莫不是魔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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