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能做到行如流水般地操控一把菜刀,岂料现实给了他沉重的一巴掌。
嘲讽别人结果自己立刻被打脸的事真特么尴尬。
赵元丰:脸红的时一有点萌。
即使想看到对方脸红也绝不是现在这种方式,他抢过菜刀,继续慢吞吞的切成整齐的条状,宽慰他:“我这么多年都没能学会烧得一手好菜,只能勉强入口。你一定是一直被人养着的小少爷,君子远庖厨,不用你动手人都能给你送上来,这种人是有福的。”
在小人眼里,这句话可能会被理解成:有钱人家的少爷就是好,什么都不用管,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然而,赵元丰不是一般人与普通人,他是世家出来的。
这句话在时一眼里俨然就成了夸奖——他确实在吃这方面从不用亲自动手,上一世更有秦鼎宠着他。
嘴角笑意更浓,时一就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在厨房忙活。
“呆这干什么,出去看电视或玩电脑都成,这儿油烟大着。”火已经开了,锅里的水被烧干,冒着热气。
时一看他倒油,站在一旁不妨碍他的地方,“怎么听着一股子东北味的话。”
“甭提了,去年忙了一个单子,那老总东北的,非得见我人,这单子又大,只能去套近乎,整整在那呆了一年才把单子后续给彻底搞定。东北都糙汉,呆久了连我都偶尔蹦出几句,你别嫌弃。”大把的菜进了锅,溅不起油。
“干嘛嫌弃,那是爷们儿!都说你为人圆滑手段高超,出身世家谈吐不凡,私下里竟是个容易害羞又糙的人。”时一故作摇头,啧啧两声,“世人都被你蒙蔽了双眼,装的倒也像那么回事。若是知道了你的本来面目,也不知多少世家小姐会垂泪叹息。”
害羞和糙本是矛盾,可这矛盾一结合,反而变成萌点了。
赵元丰翻炒着菜,知道对方在调侃他,不过他不喜欢那句世家小姐垂泪叹息,心道:我都喜欢你了断不会再像原来的打算那样,随便找个世家小姐结婚度过一辈子。
油烟声有点大,赵元丰不得不扯着嗓子喊:“我平时哪这样,害羞这词跟我根本不搭,我那是铁汉柔情。”
时一盯着锅里的菜,不打算胡诌了,这人是铁汉柔情,医院里柔情似水,回来后又害羞,现在糙的什么都不在乎似得,不就是想掩饰自己来他家的紧张吗。
不拆穿不拆穿,怪有意思的。
赵元丰就看着一脸高深莫测的时一出了厨房,偷偷抹掉手心的汗,小声呼出气。呼,还好还没放盐,不然手抖了咋办。
一顿饭吃的甚是满意,时一收拾好碗筷又被赶下去,“这些我来就好,你乐行有要我帮忙的地方一定得说,就我们这交情,我一定会帮到底的。”
“我们什么交情啊?”时一眼中闪过促狭的笑意。
“……”能有什么交情,告白未遂啊,“你注意安全。”
“辛苦了,我去看看就回。”
“啪”门关上。屋内的人松了口气,追人这活不太好干。
选择打车去乐行附近,再下车边走边观察周围,周围大多商铺,一个不大的科技公司就在高楼上。
其实乐行真是留下了烂摊子,一个可能走光的空壳乐行,一个能追杀他满世界跑的后台坚硬的男主,还有和男主那堆破事。
三个候选者,三人都认识,都是好友,一同来到小世界,有手段让三人一同进行任务,没道理不能让任务也息息相关。敌方依旧在暗处,且不能确认是否比自己早来。
若是人家早来发展自己的话,现在应是有权有势有钱,只是没确认有没有任务者,自己如果异常表现,就相当于脑门上写着“我是候选者,我是新人,我什么都不懂都来打我吧。”的傻逼了。
时一,你是不是傻了,没准已经暴露了呢。
原身没来得及手术就死了,自己现在顶着乐行的皮囊到处走,人家又不是没有全文,应该早就发现乐行有问题了吧,肯定又是个任务者。
自己现在已经是个脑门顶着电灯泡闪闪发光的傻逼了。
……总感觉有些不妙。
敌在暗,我在明。现在自己已经是自带闪光的靶子的傻逼了,底牌是没多大作用的1827,以及赵元丰的相助,就算查出了自己,也不该知道赵元丰和自己的关系颇好。
马路上的人不多,反倒有些空旷。
入了秋,多数人都穿着一件薄外套,脱了嫌冷穿着刚好。
时一转过头,对方也转过头。大众脸那眼神极亮,那人朝他扬起笑,时一自动理解成挑衅,那人的系统飘在半空,1827和此也打了个照面。
就说这种路况与天气,谁会选择擦肩而过挑衅啊!
此人多半脑子有病!
还自以为没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