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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是十一前夕,将要放假,京城比平时更加拥堵。
越靠近市区,车速越慢,到最后几近是爬行。林森在飞机上没吃什么东西,坐车坐久了肚子就有些不舒服,曲谌打开车里的冰箱,最后只找出饮料,递给林森。
林森喝下大半瓶饮料,饿倒是不怎么饿了,就是觉得肚子里都是水。
曲谌见他实在难受,便让司机将车开到最近的餐厅:“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
林森没什么意见,戴上帽子和口罩,跟着下了车。
覃岚他们不明所以,跟着从后面的车里下来,问:“林哥,怎么了?”
“我们吃点东西再回去吧!”林森说。
覃岚他们在飞机上都吃过了,并不怎么饿,但林森这么说,也没有人反对。他们一起进去,要了两个包厢,曲谌和林森一间,覃岚他们在隔壁。
他们直接进去,一共有八个人,一个个穿得西装笔挺的,表情严肃,服务生第一眼看到,还以为是来砸场子的。
进了包厢,林森趴在桌子上,半死不活的样子。曲谌伸手摸着他的肚子,皱着眉问:“很难受吗?要不要去医院?”
“没什么事吧,就是有点反胃而已,”林森没精打采地说。
曲谌点菜,考虑到林森肚子不舒服,就没有点生鱼片,点了个天妇罗拼盘,寿司也点了好几种,又给林森点了份鲜虾乌冬面。
日本菜就是摆盘精致,分量很少,吃得惯的人觉得好吃,吃不惯的人觉得难吃。林森除了生鱼片比较挑之外,寿司倒是挺喜欢的,曲谌是吃东西没有特别的喜好,但林森想吃什么都能奉陪的那种。
但这顿饭没能吃完,吃到一半林森觉得肚子疼得厉害,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冷汗爬满了脑袋,甚至呕吐起来。
曲谌这下也不问了,给林森擦干净嘴巴,抱起他就往外冲,隔壁包厢听到动静,人也全部出来了。看到他们这样都下了一跳,覃岚跑过来,满脸担忧:“林哥怎么了?”
刚才太匆忙,林森也没来得及戴墨镜,怕被人发现,脸整个埋到林森胸膛,听见覃岚的声音,也没有开口回一句。
倒是曲谌,神色十分严肃:“他肚子不舒服,我们去医院。”
一上车,曲谌便问:“去京华医院,走最近的路!”
这就不光是要求最近,还要求最快了,司机了然,将车驶入右边的一条小路。京城的道路条条相通,不是老司机很多路线根本不知道,曲家的司机在京城开车多年,对京城的交通十分熟悉,曲谌一说,他就知道该怎么走,哪条路最快,哪条路不堵车。
不过二十分钟,路上林森又吐了两次,曲谌整个人阴沉沉的,跟炸弹一样随时都可以炸。好不容易到了京华医院,曲谌抱着林森直奔vip病房,对匆忙赶过来的陈助理说:“让刘主任过来!”
京华医院是私立医院,但脑科在全国都排得上名次,曲家在其中持有股份。
陈助理去急诊科请人,刘主任很快就过来了,他年纪不大,三十多岁的模样,身材高瘦,相貌一般,戴金丝边眼睛,一副书生模样。他匆忙赶过来,头发略有些凌乱,气息也不太匀,见到林森,有些惊讶,但并没有表露,拿出听诊器走近林森,给他检查起来。
林森肚子疼其实没有曲谌想象中那么严重,只是急性肠炎,是因为吃了不干净的食物所致,打了针再吃几天药就好了。
林森躺在病床上睡着了,他的手上扎了针,或许是药物的作用,他没有再呕吐,肚子的疼痛也渐渐小了,脸色也恢复了一些。
曲谌坐在病床旁,一直握着林森的手不肯放,神色依然紧绷。
直到林森转醒,曲谌才松了口气,伸手去碰林森的脸颊:“怎么样?还难受吗?”
“不疼了,”林森笑了笑,还有心思开玩笑,“吓坏你了吧!”
“嗯,吓坏了,”曲谌说,脸色又严肃起来,“下次不舒服一定要说,不要强忍着。”
“其实刚开始也不怎么疼,”林森辩解说,见曲谌瞪他,就不说了,苦着脸看着药水瓶,还有一小半,“怎么还没有打完啊!”
“活该!”曲谌到底还是有些生气的,也想让林森长长记性,以后不要再逞强。
林森一脸委屈:“我一病你就不爱我了……”
“你……”曲谌拿他没办法,语气软了下来,摸着他的脑袋,他刚才出了很多汗,到现在头发都有些湿意,“再忍一下,很快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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