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已经活过来了又怎么样?
他要是指望她就此苟延残喘的看他眼色生活下去,她倒是宁愿双眼一闭双腿一蹬,爱他么谁谁!
“你没事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看清楚手机上显示的人的名字,郝小满不悦的转头瞪向邓萌,脑袋一转,眼角余光就扫到她躺的这张床边似乎……坐着个人?
再把脑袋往后转了转,那张因为过分冷峻而显的不似真人的脸映入眼帘,她倒吸一口凉气,顾不上还在疼痛的腰,几乎是手脚并用的往上爬。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又想对邓萌做什么?!外面的那群保镖是都睡死过去了吗?为什么没有人……啊!”
不等爬起来,搭在腰间的那只手忽然不轻不重的按了她一下,痛的她脸色一白,像只乌龟似的又趴了下去。
“你安静一点。”
北梵行脸色明显的有些阴沉,加上他身上笔挺工整的黑色西装,越发衬得气质冷贵阴鸷:“不会再有人动你的好姐妹,你也不需要这么杯弓蛇影。”
杯弓蛇影?
郝小满冷笑,用力挥手推开了他的手:“你说我杯弓蛇影?要不要我也派人暗杀你的好妹妹三次,要不要你也在手术室外心惊胆战的等个一天一夜,看到时候你还能不能淡定自若的说出这种话来?!呸!你就一说话不算话的小人!伪君子!”
北梵行没有说话,只是眯眸看着她。
同样都是对他人身攻击,显然邓萌得到的待遇跟她得到的待遇不太一样。
他看前者的眼神,心理承受能力稍微弱一点的,估计都能被吓的当场哭出来。
而此时,他眯眸瞧着她的眼神,虽然一如既往的冷,却也……只是冷。
“你看什么看?”
他还没发脾气,郝小满已经自顾自的开始发脾气了:“觉得委屈?我说错了吗?!不喜欢听你可以走啊!回去守着你亲爱的妹妹过一辈子好了!”
‘亲爱的妹妹’这五个字说出来,不知不觉就带了那么几分咬牙切齿的感觉。
北梵行没有温度的视线落在她脸上,几分探究几分锐利:“你似乎……对芊芊很有意见?”
郝小满一窒。
咬咬唇,片刻后,她才有些底气不足的道:“当然!要我说,派杀手杀邓萌的人就是你那个妹妹,我当然对她很有意见!”
“只是因为这个?”
她淡定反问:“难道这个原因还不够?”
北梵行不再说话,晦暗莫名的视线落在她明显睡眠不足的小脸上,片刻后,忽然转移话题:“腰是怎么伤的?”
“要你管!”
他静静的看着她,目光深而沉,一字一句皆是意有所指:“林晚晴的事情,你既然已经知道了,就没必要因为它再跟慕白起争执,那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郝小满脸色一变。
那一幕,她还以为只有她跟北芊芊看到了。
也或许,的确只有她们两个人看到了,北芊芊回北家之后转述给他听也不奇怪,看得出来,她似乎很依赖这个大哥。
她闷闷的重新趴回去,冷冷回:“这伤不是南慕白弄的,跟他没关系。”
男人表情淡淡的:“关系可以分为直接跟间接两种。”
“……”
这男人,一句一句,真是不戳她的心窝誓不罢休!非得逼着她承认她跟南慕白的婚姻马上就要走到尽头了才满意?!
她好不容易才让自己不去想这些事情,好不容易才抽的一点时间睡个觉,他偏要追过来折磨她!
郝小满没来由的生出一股怒气,冷冷瞥他一眼:“不管有没有关系,貌似都跟你北大少没什么关系吧?你就这么喜欢干涉别人的家事?”
“家?”
男人不疾不徐的从她的话中挑出这个字来,云淡风轻的口吻,带着淡淡的嘲弄:“你确定?你们这个‘家’还在?”
郝小满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齐齐涌上大脑,涨的她头昏眼花!
她一手抵着自己的胸口,气的尖声咆哮:“滚!滚出去!你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跟你同归于尽?!”
话音刚落,病房外便传来了保镖们低低的一声‘南先生’。
病房门随即被推开。
西装革履的英俊男子单手插在口袋里,长腿裹在笔挺的西装裤下,迈着不疾不徐的步调走过来,凉凉的视线落在北梵行的脸上,薄唇勾出一摸凉薄的弧度:“还好,脸上还没有手指印,我来的可还算及时?”
北梵行起身,淡淡扫一眼气的脸色发白的小女人:“这也要多亏了你,她现在如果能利落的站起来的话,恐怕早已经对我拳脚相向了。”
南慕白垂眸,视线轻易被她腰间的那个被毛巾裹着的冰袋吸引了。
眸色倏然一暗。
郝小满敏锐的捕捉到了他的表情变化,小心脏抽了抽,默默的抬手扯了扯被子,艰难的盖住了自己:“那什么……我刚刚去洗手间的时候,不小心碰了一下,稍微冰敷一下就好了……”
本想随便找个借口敷衍过去,没料到解释的话说完,男人脸色就更难看了。
邓萌在一边不咸不淡的拆她的台:“没有,她是带着伤过来的!”
郝小满:“……”
……
北梵行离开后,南慕白收敛在体内的那股凌厉迫人的阴寒之气便大有一发不可收拾的架势,源源不断的散发出来。
郝小满趴在床上,感觉到他的手把她腰上的冰袋移开,然后便是一段冗长的沉默。
诡异的安静像是一道无形的屏障直直压下,她在他的沉默中渐渐有些呼吸困难。
事实上,腰上的伤到底严不严重,她并不清楚。
伤的位置很靠后,她现在动一动都困难,更何况是扭着身子转头去看,只是凭着疼痛的感觉判断大概会有点淤青。
可从南慕白的反应来看,应该不是‘点’淤青那么简单……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男人紧绷的低哑的声音:“林谦,把陈医生叫过来,让他给她看看。”
林谦应声离开。
郝小满想说不用,她冰敷一下就好,可扭头看了眼男人阴鸷到几乎能挤出水来的脸色,还是默默的把话咽了回去。
那个陈医生是个年近70的老大夫,过来后按了按她的伤口,力道有些重,郝小满疼的双手抓紧枕头,还是没忍住哼出声来。
过了好一会儿,陈医生才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道:“伤的比较重,不过应该是没伤到骨头,南总您如果不放心的话,我可以马上给她安排一下,拍个片看看。”
郝小满刚想说不用,就听到身边男人阴沉的一个‘好’字。
……好吧,拍就拍吧。
……
折腾了一个小时,证实只是软组织损伤,上一上药,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带着药回了公寓,刚刚进门,就听到身后男人冷冷丢出五个字:“床上躺着去。”
她也不犟嘴,默默的换上鞋,脱了衣服后换上睡衣,趴床上去了。
嗯,主要是昨晚一夜没睡,又在医院折腾了这么长时间,身心俱疲,实在没精力跟他闹了。
乖乖在床上趴了一会儿,南慕白端着一杯温水走过来递给了她:“喝点水。”
她其实不渴……
但显然南总觉得她渴,而且觉得她该喝水了,那她还是勉为其难的喝一点吧。
喝水的功夫,男人已经脱了西装外套丢到了床上,熨烫的笔挺的白色衬衣稍稍淡化了他阴沉的脸色。
他解开衬衣纽扣,衣袖上挽直小手臂,撩开她的睡衣开始帮她上药。
她歪着头,手指扯着他的领带把玩着,口吻随意的像是在跟他闲话家常:“南慕白,你挑个时间,我们去把离婚证领了吧?”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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