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耳后,脖颈,然后手指。
换了一盆水,换了毛巾,我帮他把脚也擦干净。
有一名护士在一旁帮我,她说:“郑太太,你要学会护理郑先生,如果他还要卧床一段时间的话,你要小心,不能让他得褥疮。”
“嗯,拜托你教我,要怎么护理?”我点头。
护士和我演示着家庭护理的方法,解说一些注意事项,她让我帮助她,给卓超翻身,清洗,换里边的衣服,还有裤子。
衣服不好脱下来,护士拿来剪刀,把之前穿的旧衣服剪开了,直接丢掉,然后换上干净的病号服。
“来,这里也需要清理干净。”护士把被子全部掀开,卓超下边的身子全部映入眼帘。
手术时为了导尿,他的裤子早已被医生护士脱掉了。
我脸热了,和卓超在一起这么久,他为了避免我尴尬,一直很注意,虽然每晚在一个套房呆着,他却从没让我见到过他穿短裤的样子,更别说……
“郑太太真有趣,看到自己丈夫还脸红。”护士好笑地睇我一眼。
我尴尬地低着头,只觉得脸更热了,我接过护士换了的干净热毛巾,硬着头皮,给卓超清洗身子。
护士忙帮把他翻转一些,我给他的背部和臀部都小心擦拭了一遍。
把他放好躺下,我长吁一口气,小心给他盖好被子。
不过看着干干净净的他,我觉得心里挺舒服的。
“郑太太,你出去休息一会吧。”护士温柔对我说。
我腆着大肚子,是累得腰酸背痛的了,收拾一下毛巾脸盆,我走出病房。
刚出去,便看到承希在走廊,神色凝重地打电话。
我走过去,大致听出来,我妈妈和意鑫,还有霍碧菡,全都被我爸爸的人,挟持着要上直升飞机了!
“那边不是安排了人保护吗?”我着急问。
“意茹,我得去那边,你和郑夫人不要出去,这里有人保护,你们不用怕!”承希急匆匆地叮嘱我。
“好,你注意安全啊!”
我话音未落,他已经跑出很远了。
不一会,我看到这一层楼,各个入口都是荷枪实弹的警察,保护着我们。
郑夫人起来了,她出来房间,看看这阵势,惊诧问:“又出什么事了?”
“我妈,还有我弟弟,还有霍碧菡,全都被我爸的人挟持了。”我说。
“啊?”郑夫人惊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说道,“李筠晖和你妈夫妻二十多年,应该不会对她怎样,霍碧菡那女人你不用担心,只有你弟弟,可千万别出事!”
我也着急地叹气,现在我爸丧心病狂之中,谁知道他会不会顾念夫妻之情!
“卓超怎么样了?我刚才做了个很好的梦,梦到卓超康复了,你的孩子也出生了,是个可爱的男孩子,我们一家人在草坪里玩耍呢。”郑夫人说,想起梦境,她唇角浮现微笑。
这的确是很美的场景,可是我有苦难言,这男主不对呀。
我没扫郑夫人的兴,点头说:“您的梦肯定很准的。”
“是啊!我从前怀卓超的时候,我婆婆也做梦,梦到我生的男孩,婆婆的胎梦都很准的。”郑夫人喜滋滋的了。
我扯扯嘴角,我这会真没心思憧憬未来。
“小茹,别担心,李筠晖只是挟持他们,帮助他逃走,应该不会对他们下毒手。”郑夫人安慰我。
她疑惑地皱眉,说道:“他为什么要对卓超下此毒手啊!”
我默默摇头,说道:“也许是为了制造混乱吧,或者卓超知道什么内幕,他想灭口。”
郑夫人拍拍胸口说:“天啦,太可怕了!我和李筠晖认识也好多年了,从不曾想到,他是如此丧尽天良的恶魔。”
我叹息一声说:“何止是您,连我妈妈这个枕边人,都一无所知。”
医生喊我们去办公室,我们俩赶忙过去。
“郑先生情况稳定,可以出重症室了。”医生说。
“他完全脱离生命危险了吗?”郑夫人忙问。
“是的,已经脱离危险,但是恢复肯定需要一个过程。”医生耸耸肩,闻言说。
“好!我们知道!”郑夫人点头。
生命保住了,一切才有希望,我终于有点欣慰。
医生和护士将卓超从重症室转移出来,进了vip套间,安顿下来。
郑夫人坐在床沿说:“这样好了,我们可以轮流陪在他身边,他昏迷之中,肯定还是有感知的,亲人在身边,他没那么独孤恐惧。”
我来不及和她说话,手机铃声响了,是承希的来电,应该是和我说挟持现场的事情,我忙走出房间,去外边接听。
“怎么样,承希?他们现在怎么样?”我急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