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毫无动静,我推开门,里边也没有人。
“承希!”
我喊他,按理来说,他不能一个人出去呀,他跑哪里去了呢?难不成他把我丢下,已经一个人偷偷跑了?
我打开房门,外边走廊静悄悄的。我快步下楼,旅店这会已经打烊了,店门也早已关闭,根本出不去。
我颓然靠在墙上,眼泪一下子涌出,他丢下我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到我身边,和我相聚。
但我很快稳住情绪,思索下一步我该怎么做。
既然他是“逃亡”了,我作为被他丢掉的人质,第一反应应该是报警吧?
我手机当时在超市被挟持时丢掉了,所以我只能去捶旅店老板的门。
旅店老板开门,老板娘睡眼惺忪地看着我,看清我面容后,立即精神了,瞪大眼睛,带着浓浓的乡音问:“你跑出来了?那个坏人呢?”
“坏人不见了!大姐,拜托你帮我打个电话,给我报警!”我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着急求她。
“好咧!”大姐忙颠着肥胖的身躯,转身去拿手机,给我打报警电话。
男老板也起床了,他把店门打开,等着警察进来。
警察很快赶来,先是上楼上房间查看,然后侦查走廊的足迹,调取走廊监控。
“四爷”大约凌晨一点多出的房间,走后窗跳窗逃离,不知所踪。
一名女警负责安抚我的情绪,听我诉说逃亡过程,一边做记录。
所有的程序走完,天已经亮了,这边派了辆警车,准备送我去县城,然后乘坐高铁回家。
去县城的路上,我情绪很低落,闷闷的一声不吭。
有点恨他,为什么昨晚都不告诉我,半夜会离开呢,为什么不告诉我,什么时候会回来呢?
是担心我不舍,所以不忍说出口吗?
可是这样不声不响,说走就走了,我难道不会更难过吗?
我想着想着,忍不住低低地抽泣起来。
我身边坐着的女警,默默给了我一张纸巾。
我拿着纸巾擦泪,可是眼泪却越来越汹涌,好像擦不干了一样。
这“蜜月旅行”,我还没有甜蜜够呢,怎么能说结束就结束了呢?
车颠簸了几个小时才到县城,我的眼睛也哭得红肿红肿的了。
女警把我送进高铁站,替我买了车票,安慰了我几句,才挥手离开。
我落寞地过了安检,走去楼上候车。
还有二十分钟才检票,我呆呆地看着检票口闪烁的红字,不停擦眼泪,吸鼻子。
开始检票了,我站起来,往检票口走去。
排队的人还有好几个,我缓缓往前移,身后的人忽然轻轻握住了我的手。
“小美女,你走错检票口了。”
触感如此熟悉,声音如此熟悉,我心头一震,猛地回头。
眼前的人又换了装,花白头发变成了光溜溜的电灯泡,还有络腮胡子,衣服宽宽大大,像是那种打太极拳的人穿的,大概除了我,任谁也认不出他是顾承希!
“你!”狂喜之中,我不敢喊他的名字。
“嘘!”他做了个嘘声,牵着我转身。
“我们去哪里?”我一扫刚才的悲伤,雀跃地问他。
“继续我们的蜜月之旅。”他微笑,柔声回答。
我嘟起嘴吧,睁着眼泪汪汪的眼睛嗔怪他:“为什么一声不响就跑了,我都快伤心死了!”
他无奈笑笑,小声说:“上级命令。”
“哦!”我点头,不好再责备他。
“我们去哪里呀?”我再次问。
“随意吧。”他揽着我的肩说。
“好!”我开心地笑,天涯海角,随便去哪,有他的风景才是全世界最美的风景!
办了换票手续后,我们去另一个检票口。
“现在你是几爷了?你还会不会被追捕?”我黏到他耳边问。
“哈,现在是几爷?八爷吧!不会被追捕了,我们可以愉快地旅游了。”他搂着我笑。
“嘻嘻,八爷威武!”我踮着脚想亲他,可是他这络腮胡子,我都不知道怎么亲了。
他笑着俯下头,在我额头重重亲了一口。
这个陌生的地方,没有任何人认识我江意茹,也没有谁对我们的亲昵侧目,真好。
我们上了高铁,进了商务座。我开心之余,又有些惴惴不安,小声问他:“此行也是为了任务吗?”
他手指压在我唇上,摇了摇头。商务座虽然只有我们俩,但他还是很谨慎,可能是职业习惯。
“没有任务?”我用唇语问他。
他附耳过来,咬着我耳垂说:“宝贝,我放大假了!”
“啊?真的!放多久?”我惊喜问。
“到你生了孩子,出了月子,养好身体。”他掐掐我的脸。
我差点要跳起来了,“这么好!”
“因为这次我立功了呀!还有,四爷的身份,短时间内不便重出江湖,所以上级就给我放大假了。”他在我耳边小声说。
我开心地抱住他,一叠声嚷嚷起来:“太好了!太好了!亲爱的!”
“这回是真正的蜜月之旅了呀。”他亲着我脸颊,柔声说。
“老公,你真好!”我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我的快乐了。
因为我的病情,我的孕期比平常的女人要凶险艰难很多,我是多么希望我的丈夫日夜陪伴在我身边,现在总算如愿了!
他搂着我,温柔地用手指梳理我的头发,吻我疲倦红肿的眼睛,眼里蓄满心疼。
“我就知道你会哭,我心痛了大半天了,接到上级命令,我也高兴得差点跳起来。”他在我耳边,说着说着,眼眶红了。
“老公。”我紧紧依偎着他。
他手指从我脖子上勾起项链,把我的结婚钻戒勾出来,取下来戴在我手指上。
“等下车后,我便恢复本来面目,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我们可以自由地在一起。”
“嗯!”我开心点头,然后伸手扯扯他的大胡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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