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鹤丸手中的黑色胶带将脚踝绑在了一起,绕了两圈,绑的紧紧的。
接下来就是绑手了。
朝子的手要背在椅子后绑起来,这件事有些难度,因此朝子一个人做不到这点。鹤丸便蹲在了朝子身后,慢慢地将胶布贴在了她白色的手腕上,黑与白的对比透着几分难以言喻的味道。
鹤丸缓缓地将胶布缠绕在朝子的手腕上,绕了三四圈,才用剪刀剪了下去,冰冷的金属触感让朝子不由动了动手,却又被鹤丸强制按住了,平时看起来笑嘻嘻轻浮系的一个人,现在却感觉有些不一样了。
“鹤丸先生?”
“好啦。”
鹤丸说道,“紧吗?试试看动动手腕?”
朝子动了动感觉还好,“嗯,可以了。”
然后鹤丸就站了起来,冰凉的手撩起朝子两侧的发丝别到耳后,然后将一方黑布折叠起来蒙上了朝子的眼睛,在她脑后系了一个结。然后他开始将朝子的头发弄的乱一些。
“……在拍完照后,要将我的发型恢复原状哦!”注重自己形象的朝子本不愿自己的头发被弄的乱七八糟,但还是屈服了,只是还有些别扭。
鹤丸“噗”一声,笑了起来。
黑布下朝子看不见东西在视觉暂时失去的情况下,其他一切感官都放大了些许,她听到身后青年浅浅的呼吸声,感受到他触碰自己头顶的头发带来的那丝丝痒痒感,搭在肩上的那只手传来的凉温。
“头朝左边一点。”
“对,低下头。”
“这样就可以了……嗯。”
……
在折腾了一段时间后,鹤丸摄像师国永终于收工完毕。
他将朝子的黑布拿去,暂时没有开灯,让她眼睛适应一下再说。朝子弯下腰按上了她腿上的绷带,撕开一小点的时候,胶带分离皮肤带来的痛楚让她“唔”了一声,停下了动作。
鹤丸拿了照相机过来,同时蹲下身子,“朝子小姐要看看照片吗?”
朝子摇摇头,“不要了……唔!”
乘着与她说话的时候,鹤丸一口气撕开了绷带,一瞬间给朝子带来了刺痛感,但是很快就没有了。一鼓作气撕开绷带的话,带来的疼痛感要比慢慢撕少上太多。
尽管如此,朝子还是有些生气,“下次这样做的时候,和我先说一下嘛!”
“好呀,现在我要撕朝子小姐手上的绷带了哦。”
朝子:“……”
真的是服了鹤丸了。
不过看在他事后将自己头发梳理的整整齐齐并且主动给自己绑胶布让朝子撕的份上,姑且就先原谅他了。
次日。
药研藤四郎垂着眸,神情带上了一丝焦虑,他沉思着跟在兄弟们的身后,走下了楼。一天过去朝子仍未回归,且毫无音信,这使得藤四郎们不由为朝子担心了起来,平日里就爱黏着朝子的几个现在更是有些无精打采了。
忽然,药研在前方嘈杂的声音里,辨别出了一道熟悉的温和的声线。
“您好,我朋友帮我预约了这家酒店……我的电话是&……%¥”
循着视线望去,身形瘦削的青年侧对他们站立在前台前,正和前台小姐说着话。
他的声音,他的身形,他的侧脸,无一不令人觉得熟悉。
不会有错的。
他就是——
“一期哥!!”
“哥哥!!”
“一期尼!!!”
身后的兄弟们先药研一步喊出了青年的名字。
一期一振。
藤四郎兄弟们一直在寻找的大哥。
青年闻声望来,在视线触及他们的时候露出了稍显错愕的表情,旋即他就被一群男孩子们给围了起来,信浓更是伸手死死地揽住了他的腰,将脸埋在了他的怀里。
“一期哥,你去哪里了!”
“一期尼!我好想你!”
“一期哥!!”
“我……”才说出口一个字,一期一振就停了下来,手抚上了头,五官微皱,面露痛苦之色。藤四郎们注意到这一点,立即关切了起来,紧张不安地看着兄长的模样。
一期一振这样的姿势维持了一段时间,紧皱的眉头才缓缓舒展开去,他放下手,抬起头来朝着大家的方向笑了一下,笑容如以往一般温暖而具有安抚力。
“大家,我回来了。”
听到这声话,药研的内心才彻底安定了下来,望着一期哥和煦如春风的笑容,药研忽而有了落泪的冲动。
随即,一期就唤起了后藤的名字。
被一期一振点名的后藤藤四郎浑身颤了一下,然后粗鲁地用手背擦去眼泪,“我、我才没有哭呢!”
药研转而“噗”一声笑了出来。
藤四郎兄弟们和哥哥一期一振重逢的同时,长谷部收到了前台转交的一封信,一如电视剧里绑架剧情演出的那样,信上面的字是由一个一个从报纸上剪下来的,拼凑成一个句子,“十亿元,国立体育馆。报警,死。”
信封里除了纸条还有一两张朝子手脚都被黑色胶布绑着的照片,看起来无助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