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儿, 朕说过, 不管过多久,一定会来找你的。”
白影身形偏瘦, 长发批肩,一袭白色长袍在空气里飘动, 脸上愤怒和伤感交杂, 声音虽然不大, 但干裂嘶哑, 像刮过枯枝残叶的风沙。
大概被吹得有点冷, 唐笙皱了皱眉,下意识往颜灼怀里钻, 而颜灼的手臂自然而然搂着她的腰上。
两人都习惯了彼此的呼吸和温度,这一觉睡得十分沉稳和谐。
男人目睹这一幕, 眼底的腥红瞬间向上蔓延攀爬,成一张血红的蛛网笼罩着眼球,苍白俊美的容颜变得扭曲得可怕, 嘶哑地怒吼:“婵儿, 你竟敢!你竟然真敢无视朕的话……”
唐笙和颜灼同时被那吼声惊醒,猛地睁眼,就见一道面部狰狞的白影清晰放大矗立在眼前:“你算什么东西!”
下一秒,又尖又长的黑色指甲刮着空气像几片刀片呼啸地朝颜灼抓来。
“卧槽!”颜灼一个激灵,翻身覆在唐笙身上,两人在床上滚了两个圈掉到了地上。
就在他们落地的瞬间,四米宽的大床瞬间肢解成几块,掉在地上哗哗作响,枕头里的羽毛钻出来飘到空气里,像下着一场雪。
“怎么样?有摔着没?”颜灼揉唐笙她的头。
“没,没事……”唐笙摇头,望着飘在空气里的白影脸色瞬间苍白。
“贱民,拿开你的脏手,朕的夫人岂是你能碰的!”白影龇牙咧止,伸出爪子又朝颜灼抓来。
“卧槽!还来!”颜灼火冒三丈,啪地一声甩出黑色的长鞭,白影后退闪开。
颜灼又问:“哪里来的厉鬼,你谁认识?”
唐笙神色恍惚:“胡亥……他是胡亥,他从地狱逃出来了……”
“你仇人真多,赶在一起了。”颜灼嘀咕一句扶起她:“不过这个有点仇人样。”
唐笙:“……”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说笑。
胡亥听唐笙的话,平静了些许,感慨道:“原来婵儿还记得朕,也不冤枉朕这么多年来无时无刻不想着你……”
话落,却听砰地一声巨响,门被撞开,妙妙和颜舒允同时惊呼:
“小叔,发生什么事了?!”
“二一!你怎么了?!啊——公,公,公子胡亥……”
妙妙一见胡亥顿时从人形变成了猫,一下子蹿到颜舒允脚跟后面,全身的毛的炸了起来像只黑刺猬。
“妙妙别怕。”
颜舒允赶紧把她抱怀里,警惕地看见胡亥。
胡亥被黑猫吸引了目光,上凝视了两稍明白过来,嘴角一扬:“呵,原来是妙妙……怕什么,朕又不会吃了你。”
黑猫仍旧惊悚万分:“喵!喵!喵!”
这滑稽表演大大取悦了胡亥,他微微一笑,宛若兼兼公子地朝唐笙伸手:“婵儿,二千多年了,朕终于又见到你了,来,到朕身边来,只要你过来,你以往所做的一切朕既往不咎。”
“但我一点也不想见你。”唐笙声音微颤,往颜灼身后缩:“你私逃地府,不想被抓回去的,就赶紧逃吧。”
她失血过多,再加上刚才又一阵惊吓,四肢还在发软,全靠颜灼在她腰上搭了把力才勉强站稳。
胡亥看看她的表情再看看她腰上的手,细长的丹凤眼逐渐睁大,声音变低:“这是要赶朕走?朕为了你在地狱苦熬二千多年才寻得机会逃出来,婵儿,你一定要这么狠心?”
唐笙冷冷吸气:“我没让你为我做任何事,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胡亥恨恨咬牙 :“朕咎由自取?婵儿,说话得凭良心,若不是朕屠杀一座城池保你性命,你能活到今日?”
“我从来没让你救我!”唐笙低呵,“你就应该让我……”
让我什么?
你就应该让我去死。
可说到一半,唐笙愣住了。
她不由得抬眼看颜灼紧绷的侧脸,如果她死在二千多年前,就没有机会遇到他。
她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可怕,竟然庆幸自己能活到今天……
“如何?无话可说了?婵儿,你的命是联的,身体是朕的,一切都是朕的。”唐笙语噻,胡亥咬牙切齿继续,越说越激动,一张俊美的脸再次狰狞扭曲,指着颜灼怒吼:“没有朕的允许,你怎么敢让别人碰你?他是谁?他是什么东西?!朕不惜屠杀一座城保你性命不是为了让你跟这些不三不四的男人苟合的!”
“你特么够了啊!干那些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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