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刺痛传来, 唐笙感觉源源不断的血液涌到脖颈处从自己身体抽离, 但她痛得抽气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力。
“放开二一!”
妙妙从颜舒允怀里一越而起,身体陡然变大数几十倍, 挥着尖长的猫爪朝任辉面门抓去,同时, 鬼婴也尖叫着硬起脑袋, 像一颗炮弹撞向任辉侧面, 然而任辉头埋在唐笙脖子上没有半点挪动, 只是喉咙里发出低哄, 反手一挥,就将一猫一鬼隔空弹了回去。
黑猫和鬼婴像撞到了铜墙铁壁, 发出惨叫,就在他们被弹开的瞬间, 接连几声枪声响起,几颗子弹齐齐射向任辉眉心,任辉瞳孔骤缩, 由黑色变成红色, 赤红的光从他瞳孔里散发出来,竟然将破空还来的子弹凝固在空气里,颜舒允见势不妙,收了枪,一头扑到地上打了几个滚闪开,下一秒,几颗子弹沿着原有的轨迹反射了回来。
一人一猫,再加一只小鬼,竟然近不了任辉的身。
眼见唐笙的血一点一点被吸走,黑猫趴在地上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站不起来,只能边哭边吐血沫。
而这时,低空中传来颜灼怒不可止的吼声和血鸟的嘶叫声,由远及近,他竟然黑绳当缰绳,硬马驱着血鸟改变方向,飞到了小丘上。
血鸟闻到血腥,立即把目标锁定在了任辉和唐笙身上,一头撞过来。
任辉见壮,从唐笙脖子上抬起头,咧着满是鲜血的嘴笑了笑,捏起唐笙把她当挡箭牌扔了出去。
“姬婵!”
颜灼大喊,从血鸟背上跳下来,同时甩出长鞭子圈住唐笙的身子,硬把她拉了开,下一秒,血鸟一头撞到山丘上,尖利的爪子和翅膀在山丘上扑了出个巨大坑。
“姬婵!姬婵你怎么样?”颜灼,扶起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一手紧紧抚着唐笙流血的脖子,另一只手轻轻拍她的脸。
唐笙缓缓睁眼,声音虚弱得只剩下气流:“没,没,事……死不了……”
他当然知道她死不了,见她被脖子上被哭的伤口已经愈合大半,抬头望着半空中的任辉,气得发抖:“任辉!!!!!”
唐笙见他惨白无血无的脸变成了灰白 ,左脸上的魔印逐渐加深冒出缕缕黑气,怕他又失控,急忙抓着他衣服:“别去,如花,别去,你打不过……”
任辉吸了她的血能量倍增,怕是没人能阻止他,颜灼也不能。
而任辉的目的是怨灵,现在大概只能看眼睁睁看他自由发挥。
颜灼气得快要暴走,被唐笙这么有气无力地一拉,又冷静了些许,一把抱起她朝远离血鸟和任辉的地方走。
血鸟劳而无获,在地上扑个空之后,狂上加狂,把目标锁定在半空中的任辉,震翅猛扑,而任辉不闪不躲,竟然途手接住了血鸟尖长的利爪,抓着它像放风筝一样甩了出去。
血鸟被甩得砸到几十米远的荒地上砸了个大坑,挣扎着站起来,打算回扑,但任辉不慌不忙,从半空降落到山丘上,拾起唐笙落下的匕首放在手里掂了掂,突地原地消失了,紧接着就听到血鸟响彻云霄的惨叫,众人寻声望去,就见任辉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血鸟跟前双手背在身后静静地望着它纹丝不动,而血鸟尖叫几秒之后,头颅渐渐与脖子分离,掉落在地,巨大的身体也倾斜倒塌,发出‘嘭’的声响。
那速度快得好比闪电,那效果利索得好比砍瓜切菜,所有人没能看到他的动作,只有惊讶得目瞪口呆。
另一只血鸟见同伴倒地,撕心裂肺地仰天长叫一声,撇下正在发呆的众人飞蛾扑火似的煽着翅膀朝任辉扑来。
闫万山和陈判官等人这才回过神,拔腿要追。
然而,晚了,任辉冷冷一笑,脚尖踮地,一越而起,手持匕首整个人像向一把利剑刺进血鸟腹部,再从它后背破空而出,竟然将血鸟身体刺穿了一个洞。
血鸟有如中箭的鸟儿,在半空中战栗地扑腾了两下直线下落,轰地一声砸到地上震起一团沙尘。
所有人再次惊讶得说不出话。
任辉扔了匕首,优哉游哉地转身,目光落到地面被众从驱魔师和鬼差支撑的结界上笑了起来。
闫万山立即大叫:“不好,他要破结界,快阻止他!”
所有鬼差和驱魔师同时上前朝他围过去,然而没有半点成效果,他速度太快,别人远不及他,只见他身影像一阵风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已经站在结界边缘,单手轻而易举把结界撕破。
结界里被困的无数怨灵像洪水猛兽倾巢全体涌向任辉把他重重围住,像一个巨大的血球坐立在地面。
所有人摒住呼吸,除了怨灵杂乱的叫声之外没有任何点动静,时间一秒一秒过去,然后,突地‘砰’地一声巨响,血球像一个巨型炸弹轰然炸开,怨灵们的身体像无数血水四处飞溅,掉落在地上已是断肢残害。
而任辉毫发无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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