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还未从林中走了出来,沧宛的反应想不到的快,“嗤!”一根藤蔓直接甩了出去。挺拔的身子顷刻侧开一步,直接握住具有攻击性的那跟藤条。
沧宛反应过来,冷眼看去。“呵!我当是谁呢?你还回来做什么?”手中一拉,不悦的将藤蔓收了回来。逃了就逃了,没有谁会怪罪了,她也不敢保证自己的目的是不是单纯的。只是他从后面偷袭......倒不是什么君子所为。
看她这一脸的模样,少年才算知道,他果真是犯了一个不好弥补的错误,这叫什么?活该么?从来就不习惯解释的他,那也只能是随她怎么看了。
“淮雀呢?”声音依旧是冷的,却也隐藏不住的担心。
“想起要找她了?”故意的气话有些明显,这是有多么的不待见他?
少年按着想笑的心,好像这种小人的事,一旦扣在头上是不是再也揭不走了,尽管是生平第一次做这样的事。还是有些无奈。
“你没事吧?”见她身上也有轻微的一些伤痕,砂带缠裹的随意,出于某种不忍,毕竟是因他而起的,如果不是他也许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吧。
“你是在问我?”眼底下倒是有些稀奇,“那还真的多谢您的关心了,不过您可以走了。”没有打算继续理会他。
燃烧的火堆上面架着一口黑厚的铁锅,沧宛查看着锅中的食物。她承认确实没有真心的忠于这个人,但至少没想过害他。可他既然做了这么决绝的事,好像没有什么好交谈的了。
少年刚往前走了几步,沧宛又侧头冷冷的看过来。“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很强硬的下了逐客令。
这女人的态度……少年蹙眉,某些时候女人生气起来好像也会像一个无底洞。尽管他也承认是自己不该如此。“你们这些邪灵不都是这样么?只想着自己。”
“够了寂也,我与你不一样。你可别为你自己找理由。”沧宛手中盛好了一碗泡发的干馍,起身冷冷的看着少年,她没有开玩笑。“天地下没有谁是相同的,也别妄想找到同类。我看我的命运也就是如此了,有没有你,我也觉得不那么重要了。”说完朝着营帐走去。
还是会有点不甘心,一切其实都可以很好的,可总是人心难测,她早该懂这一点的,双灵人本就是有自己的思维。她既然得不到手,那些人也同样得不到手,不知该不该庆幸?
他竟然被这个女人教育了。‘别妄想找到同类?’呵!这世上恐怕没有谁会是他的同类吧。
“这件事就让你那么的生气?”很不明白她为什么如此?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只能当她是诗音那样的女人,因为他的叛逆或者背叛,彻底的改变了她的计划。
“因为被朋友利用的滋味不是很好。”随意的话脱口而出之后,径直的走向了营帐。
少年感到新奇,朋友?这两个字真少听。没想到这个邪灵竟然当他是朋友。能相信么?好像很多人都喜欢出这样的一招。
“咕隆!”什么东西掉落在泥土的声音。
少年看去,沧宛身子站在营帐前,一手掀起门帘,另一只手端着的碗早已滚落在地。
里面的人听闻声音惊慌的看了过来。
少年站在远处,那一点缝隙也足够他看清楚里面所发生的事。
是淮雀——!她与清浅......
沧宛放下帘子,一切都是那么的触不及防,转身,狠狠的看着少年。“你看到了么?那是你的女人......”声音没有太大,可话里的讽刺太过明显了。
少年无动于衷,他看到了,是那个女人主动的依附在清浅的身上,主动的献上了自己的唇。
好似在看一出戏,一出足以抛掉心中后悔的戏码。只是心痛了,一口气堆在了那里。
这两个从来就没有交集的人,一直以为她是怕清浅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顷刻,沧宛狠狠的扯下帘子,惊吓到的人怔怔的站在床边,还在想着掩饰躲避,眼中陡然见到少年也在这里,恐慌的脸更是不知所措。
“呵呵!”冷笑的声音是从沧宛嘴里传出来的,“这是报应么?”声音很冷,甩过去的藤鞭眨眼的功夫就将淮雀举在空中。
“你在做什么?”她讨厌这个女人,从来就没有什么好感。或许是心存的一抹怜悯,或许是因为她与少年的关系,她才将她留下的,只是现在好像也没有必要在乎谁不在乎谁了。
少年没有反应,找不到理由去阻止。他仿佛还能看到她求着他娶她的模样,可怜兮兮的,让人心疼。他从来就没有明白,女人其实是一个擅长伪装的物种。
“……我在救他。”淮雀的目光落在少年的身上,祈求得到他解救。
“我没有看见你的血,我也没有看见他的伤口愈合。你在说谎。”沧宛狠厉的眼神将她拆穿。
是的,她在说谎。因为她不会说谎,一个闪烁的眼神就出卖了她。清浅跟本就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她也不至于俯身在他唇边将他体内的毒吸出来。
少年还想听着她的反驳与解释,然而她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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