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前面……少了什么?少年眼中顿时泛疑。
就在前一晚,他隔着沽漠河还能看到这里驻扎的营地,篝火升腾,仅是一天的时间,苍雪驻守边界的军队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他们撤了军队。”事态在变得严峻。
“那是他们集中兵力,准备攻打巫藏。”沧宛的话让少年不悦。
一方面是曼罗的狂妄,另一方面是巫藏王的决定,既然安排了人驻守北荒,却不给足够的兵力。倘若是此刻他手上有足够的兵,恐怕这个时间段早已攻下了苍雪在北荒的城池。
“你知道曼罗攻打巫藏不是为了土地。”少年问,那个水人有说过,他是为了某个秘密,而这个秘密就藏在巫藏某一个人的身上。
沧宛每向前走一步脚下就会延伸出短暂的藤蔓,步步生枝,迎面的风吹开她的裙摆,露出她洁白的大腿,抬腿的步子也是风情万种。“知道。”
“为的什么?”他有些着急,这个女人与曼罗来往密切,怎么说,依照她的性格,也会弄清楚这里边的原因,包括那个秘密。
“你想知道。”女人邪笑。
“那个秘密是什么?”少年见不惯这种藏着掖着的诡异,索性还是直接点。
“秘密就是秘密。被说出来之后还是秘密么?”沧宛没有打算告诉他,眼里的光像是故意的让他在这模糊之中徘徊。
少年眉宇下的不悦越发的明显,他也从来不喜欢与这样的人有任何交集,一个转身,将她拦下,险些一剑强迫的指着她,“恐怕是人尽皆知的秘密吧。”神色凛然。眼前的纱遮盖的很朦胧,扯不掉也掀不走,秘密就被这一层纱包裹的看得到样子,却又密不透风。
沧宛被他的突如其来吓得一怔,挺住脚步。“你又想与我动手,然后再来个过河拆桥?......你做的出来。”女人容易记仇,想她从林子里将他从鬼灵手中救出来之后,却被冤枉与鬼灵勾结。
“有一句话叫,死也要死得明白。”没曾想着,自己说了极端的话。
“还没到你死的时候。”两人仿佛在对质,什么时候眼神能传递强硬的态度,也就是此刻吧。
沧宛侧开他走向一边。“我也在找那个秘密。能翻天覆地的秘密。”女人的嘴角有笑意,她望着远方,“那个人已经在施法了,当太阳落山,夜明珠的光照下来时,这些云就会将它的光线遮挡。”声音里莫名的有些异于常人的兴奋。
少年的跟着看向远方,从苍雪国的土地上看向无瑶山,伫立在山巅的伽木塔在湛蓝的苍穹下却被云雾环绕,数不清的塔层只留下了顶端和连接山线的地方。眼神从伽木塔的上方收回来,少年紧绷着神经就往苍雪的王城跑去。
云层在向上攀延,堆积的越来越厚,一旦夜明珠的光被吞噬,便是那些鬼灵肆无忌惮的时候了。巫藏到时候面临的何止是那些人鱼群,这些鬼灵都等着要吞食他们的灵魂呢。
沧宛追在他身后。
他着急了,从知道曼罗要毁灭巫藏时,就着急了……
黄土高墙下是苍雪王城褪了色的城门,紧闭的两扇门隔绝了里里外外,两旁手握长戟的兽人如同凝固在地面之上的石像,一动不动。军人被灌输的永远都是如何保家卫国,这些兽人也不例外,一个命令,就是他们舍命遵从的神圣使命。
少年找寻隐秘的角落飞身跳跃上城墙,淡漠之中,谨慎也随之流露出来。向下看去——居然没有一个人?街道上的商铺齐全完整,显然也并不是萧条的模样。这曼罗是在做什么?禁止了所有人的步伐?
“叮铃……”沧宛跳了上来,脚上的铃铛时不时的会发出好听却又古怪的声音。少年集中的心思总是会被这阵声音所分散,扭头看了一眼,“我算是知道,清浅为何要你将这铃铛卸下了。不只是分神,而且还摄心。”
“呵!没想到能从你嘴里听到这样的话,这么说的话,你的定力是真的不好。”又是一番调侃。
“你们这些女人,总是想挑战男人定力,定力越好的,是不是就越来兴趣。”少年一下子搂上了她细软的腰肢,跌撞之下,沧宛整个人被他控制在怀中。忽然,从城墙上一跃而下,转身,迅速躲进一条窄小的古巷之中……
“你……”女人不明所以。“这般暧昧可不太好。”
“闭嘴。”少年冷声轻道。
王宫的城门大开,小一部分方正整齐的兽人军队从里面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