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行着,路上不断的同灵晨说着笑着。
灵晨眼角余光瞥见言春雨跺脚急愤,佯装不知的转头,看了看两只交握着的手,抬头朝着晋殊笑了笑,手上紧了紧。
既然他先牵上了她的手,不管是为了什么,放不放的可就不能由着他说了算了。
心情明媚的弯了弯眼睛,灵晨清脆叫道:
“晋殊,我要跟你一起坐。”
常晓茹已经找了位置坐下,听了灵晨的话,只偷笑不已。瞥眼见正对面的言春雨动作一滞,便听晋殊的声音淡淡响起:
“言春雨,你挨着晓茹坐,灵晨年纪小,我得照看着她。”
言春雨磨蹭,不想让位,晋殊牵着灵晨,立在桌边,镜片反射灯光竟叫人看不清神色,
“我们换个桌子。”
“我换,我换,晋殊你坐吧!”
不情不愿的换了位置,晋殊替灵晨拉开椅子,四人各自坐下,服务员送来菜单,点菜间隙,灵晨转头,见左侧言春雨偷偷瞪她,扯了扯晋殊衣袖,直言告状:
“这位阿姨瞪我,瞧的我心脏乱跳,吓人的很,她是不是不乐意我坐这里?”
晋殊摸了摸灵晨脑袋,温声道:
“不怕啊!”
视线平移,望着言春雨面无表情,声音更是冷淡若陌生,
“言春雨,你要是不想吃饭,可以不吃的。”
言春雨委屈低头,服软道:“我吃!”
常晓茹朝灵晨挤眼,点了几道菜,晋殊问灵晨,灵晨又要了道麻辣小龙虾,瞧着言春雨扯袖子,灵晨觉得肚子好像饿了。
菜很快上来,晋殊先给灵晨夹了一筷子的水煮鱼,灵晨笑眯眯的吃了。
言春雨咬唇,拿着筷子戳啊戳的,耐不住出声,道:
“晋殊,你还没跟我说,这个小丫头是谁?是你家亲戚么?以前怎么没见过?”
“灵晨是晓茹的外甥女儿,晓茹小妹的女儿,我来这儿之后,灵晨对我很关照,总是给我送好吃的。”
言春雨忿忿,原来是个没什么底细的臭丫头!
撇头望了眼埋头苦吃的常晓茹,狠狠一戳虾头,晓茹,晓茹,明明比她们都大,就是因为该死的辈分,偏偏叫她就是连名带姓,一点儿都不亲近!
眼见言春雨一副警报解除的模样儿,再不正眼看她,只眼冒绿光盯住晋殊不放,跟头饿狼似得,灵晨不悦,指着麻辣小龙虾,同晋殊道:
“晋殊,我要吃虾。”
“好!”晋殊笑着点头,擦手剥虾壳,灵晨只管张开嘴接受投喂。
言春雨看的眼红,咬牙强笑,
“小妹妹,你怎么不自己剥壳?虾就要自己剥壳才好吃。”
灵晨笑颜如花,理直气壮道:
“我不喜欢,会划破手指,晋殊剥的虾也很好吃。”
言春雨胸闷,“借口,我自己剥壳就没有划破手指,是你太笨了吧!”
灵晨伸手,露出被丰女士细心呵护的一双白嫩细手,乐呵呵道:
“大概是我皮肤娇嫩,跟你不同罢!我奶奶说我双手很漂亮,要好好照看。”
说着仍嫌不够,灵晨将手伸到晋殊眼前,晃了晃,笑着问道:
“晋殊,你说我的手好不好看?”
晋殊细细看了眼,冲灵晨浅笑,不吝啬夸赞,
“很漂亮,你奶奶说得对,是该小心呵护。虾壳太硬,你别碰,我来就好。”
“嗯,晋殊你真好。”
“那你多吃点儿!”
“哦——”
言春雨险些咬碎一口银牙,忍着吐血总算挨过这顿饭,正想着这俩讨人厌的赶紧走开,好让她跟晋殊过二人世界,好好说一说知心话。
不想晋殊不愿给她痴妄机会,放下筷子,擦了手,当着几人面前,直言不讳:
“外面天都黑了,女孩子不好单独在外,不安全。言春雨你去晓茹的宿舍借住一晚,我跟晓茹说好了。”
转头冲打了饱嗝的常晓茹点头,道:
“晓茹,你带她去吧!”
“我不!”言春雨忍了一晚,竟不能如愿,委屈的眼眶发红,“我专门来找你,你怎么能对我这么冷淡?我不去,我只跟着你,我要和你在一起。”
晋殊脸色缓缓的冷了下来,面若冰霜,细长眼眸逆着灯光,好似能发亮一般,只言语却冻人成冰,
“言春雨,你是客人,我请你吃饭算是地主之谊,吃了这顿饭,你在这住一夜,明天我让人送你去市里火车站,看着你上火车,我已经和你家人通过话,她们会在车站接你。你的到来已经给我带来困扰,我不得不坦言,我——并不欢迎你。”
言春雨当人面被拒,颜面尽失,捂着脸跑开,常晓茹吃人嘴短,无奈跟上,总要看着人,不能让言春雨在这里出差错。
晋殊送灵晨回家,灵晨牵住晋殊垂下的右手,感觉长长中指上粗茧,轻轻蹭了蹭。
晋殊垂头,灵晨晃了晃手,嘴角轻扬,笑着邀请:
“晋殊,你今夜可以到我家借宿哦?”
晋殊莞尔,“我有宿舍可以住。”
灵晨装模作样的摇了摇头,忧心忡忡:
“你今天不能住宿舍。”
“为什么?”
“不安全哪!”灵晨有理有据,
“那位叫言春雨的阿姨吃饭时候光顾着看你了,垂涎三尺的模样儿就差流口水了,你今晚要是住宿舍,让她趁黑摸了进去,你的清白就给她毁了!”
他的清白是她的呀!
这不是占她便宜么?
必须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