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晨自然是听不到了,牵着张玲子回去路上,灵晨泛起嘀咕,这才几天,这么多事儿,不能不想啊!
这事儿一件一件的,都是糟心的很。
这人一个一个的,瞧着比她妈还像有病。
一个跟全世界欠了自个儿,不可一世高傲的跟她爸是天下第一,她就是公主——
另一个,说话魔魔怔怔的,神经兮兮的,一句都没到正题上——
张天民看街口有卖炒栗子的,就买了一袋回来,低头看见闺女摇头晃脑模样儿,抬头就是一拍,顺手把剥了壳的栗子往闺女嘴里一塞,笑着问道:
“怎么了这是?想什么呢?”
“嗯——”嚼吧嚼吧咽了下去,腾出空闲,灵晨想也不想的回道:
“想他们都有病。”
“想这个干嘛?你要是实在烦他们,再有下回,你就在家里看着你妈,我一人儿去见他们就行了。”
张玲子嫌弃张天民动作太慢,干脆一把抢过来,自己忙着剥壳,剥一个吃一个,碎壳又都倒给张天民手里,自己吃的香甜,也忙的厉害。
从裤子口袋又拿出个袋子,递给张天民装垃圾,灵晨叹了口气,也不说下回自己是去还是不去,只把脑子里想的清想不明白的,一股脑扔给她爸。
“爸,你说她们心里是怎么想的,那女人脖子里还带着金链子,家里条件肯定挺好,多养一个人,就算有……病,到医院看病吃药能花多少钱?”
掰着手指头算了算,灵晨里头怪不得劲儿的,
“我妈这回花的,连着还给筒子伯垫的包头上伤口的钱,说不定还买不来呢!她日子过得那么好,干嘛还容不下我妈?非得把我妈丢了。你说她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张天民拧开随身带着的水壶,看着张玲子喝了两口,跟他摆手,声音压得低低的,
“谁知道呢?说是你妈的亲姐姐,可那娇养的模样儿,你妈这些年可吃了不少苦,本来我还以为咱们家日子跟别家比起来还算不错,可今天一看,她身上那套衣裳,要是你妈穿着肯定更好看……怪我,没上你妈享福。”
说什么孪生姐妹?依张天民看,完全是那女人脸皮厚往自个儿脸上贴金呢!
就算脸上糊了层白面,她媳妇儿比她长得好看多了。
眼见张天民进入自怨自艾状态,灵晨立马捅他一下,很不认同。
”说什么呢爸,不是说姓常的女人么?干嘛往自个儿身上扯,我觉我妈过得挺好,钱多钱少的,也管不了人高兴不高兴啊?我看我妈在家里就挺高兴的。”
劝了两句,灵晨又巴拉回原题,接着八卦,
“既然是她故意把我妈丢了,应该是不希望任何人知道才对,就算见着面也恨不得跟没看见似得,怎么她就巴巴的扯着人就认呢!不怕露陷儿,叫她家里人知道,找她算账?”
张天民闻言沉默半晌,转头看着自家无知无觉只顾着吃的媳妇儿,叹了口气,神色黯然。
“她不怕。她用得着怕吗?你妈丢了这些年,她家里也不知道找过没有,就算找恐怕也没怎么用心?如果没找过……”
那么想张玲子不见的人,怕是不止常晓瑞一个吧!
虽然不知道媳妇儿家里的事儿,可今儿看那女人态度就能猜到一点儿,再加上这些年媳妇儿犯病的情形,他大概能猜得到——
当初玲子人丢了,很多人应该是松了口气吧!
毕竟,就算是家人,也是会累,会厌烦,渐渐的甚至是——
“哦!”
“……那女人……姓常的,她嫁的男人看着不一般,就算娘家不待见,可看着夫家,有气也生不了几天就消了。再说,一个是养在跟前的闺女,一个是丢了好些年的,没听她说你妈是最小的,你妈丢了她就是老幺,肯定最受宠,就算知道她使坏,可比起差不多陌生人一样,她们到底感情更深,就是有不满,只要她哭一场闹一通,家里老人还能狠得下心难为她?我觉得不能。”
只看常晓瑞的性子,这女人怕是没吃过多少苦,能教养的闺女几十岁跟十几岁一样,肯定宠闺女宠的紧。
这么一想,张天民心里就酸的很,替他媳妇儿心酸,忍不住得就想对他媳妇儿更好些,再好些……
“啊,其实他们都嫌弃吧!”
看了看张玲子,灵晨走到张天民身边儿,低声的开口。
其实,这么些年,她在一边儿看着,要不是相濡以沫的夫妻相互扶持,张天民耐心的照看,她妈张玲子怕是不能过得这么安稳吧!
不离不弃——
灵晨脑袋里忽然浮现这四个字。
忽的,脑袋被摁了下,灵晨抬头,可不乐意了。
“不许说这话了,尤其别当你妈的面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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