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所动,当时危在旦夕,若非彩儿及时相救,杨流今日便是一具尸体。”
“正是如此!”杨流肯定地点头,眼里闪着泪花,“我醒后听回春阁弟子所言,当时千钧一发,是这位彩儿师妹救了我,后来听他们谈论陈仇的事情,我才知道彩儿师妹是陈仇的妹妹,而弟子所做的事情很有可能会害到陈仇,这才要求出堂作证!”
“弟子的良心实在过意不去,就算是断了今后的前途,弟子也一定要将事实公诸于众。”
杨流身体还未完全康复,言语无力,却句句铿锵,可见是肺腑之言,在场之人无人不为之所动容。
啪啪啪!
赵抟笑着鼓掌。
“杨流所言,真是令人称赞啊,只可惜,这也不过是一面之词,恐怕是不知被谁收买了吧!”
如今他手里有了实证,赵抟开始把证人的证词忽略到最低,毕竟铁证如山,就算如今又机关阁杨流出来作证,那又如何?
“这……”杨流真切地看着柴弘义,磕头道,“弟子所言,句句属实!”
柴弘义说道:“知道了,你先起来吧。”
事已至此,着实有些难办。
柴弘义皱紧了眉头,如今所有的证据虽然都指向陈仇,但是种种迹象表明,陈仇真的很有可能是被冤枉的!
掌门所言,不可放过坏人,也不可冤枉好人。
柴弘义审过无数的案子,今日一时之间竟也有些为难起来。
双方僵持不下,柴弘义不知该如何判决,弟子们也开始云里雾里,见到这种情况,赵抟暗暗冷笑。
突然,洪老站了出来。
洪老终于站了出来,陈仇心里已经呼唤了千百遍,他唯一的希望就剩下洪老了。
只听得洪老咕噜咕噜喝下一口酒,笑道:“也差不多了,事情该说清楚了。”
柴弘义一脸疑问。
洪老那瘦弱的身形晃了晃,仿佛醉酒了一般。
“陈仇不可能是阴派的奸细,此案就是有人在故意陷害他,至于这个人是谁,想必大家也清楚吧?”
赵抟面色一凝,说道:“洪长老,说话可是要有证据的。”
“自然有证据!”洪老说完,颤颤巍巍地从怀里拿出了一块令牌。
此令牌通体白玉,与神机门的令牌不同,此玉晶莹透彻,几近透明,通体圆润,再无修饰。
只是玉上刻着两个黑字:日月!
“此乃陈仇的日月阁令牌,日月阁长老王山亲自授予,令老朽保管。”洪老顿了顿,“而且,王山长老让我收陈仇入门,其实只是为了让陈仇在神机门磨练一番,打好基础罢了!”
众人哗然,这是何等震惊的消息!
若是山羊胡子郑泽在此处,他便会理解当时洪老为什么非要让陈仇入门了。
原来这是日月阁长老的意思!
也就是说,陈仇可是日月阁钦点弟子,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是阴派的奸细呢?
洪老爆出这个底,让所有想继续污蔑陈仇的人哑口无言。
赵抟的脸黑了,他终于开始有些后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