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一样地拉到了一边,按在地上,一左一右照着李二狗的屁股打了下去。几下下去,李二狗的屁股便被竹板砸得皮绽肉开,鲜血直流,痛得他嗷嗷惨叫。
白玉郎听着李二狗撕心裂肺的惨叫,不禁有些动容。对于李二狗这种仗势欺人的家丁,白玉郎还谈不上同情。让他吃惊动容的是方守财的态度。
李二狗在方家家丁中的地位不低,说明他大小也是方守财的心腹手下。既然是心腹,那么主仆之间应该有一定的感情。可是李二狗挨打之时,方守财却毫无表情,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似乎根本不关心李二狗的死活。
方守财心肠之狠硬,由此可见一斑。
跟这样一个狠辣果决的人打交道,白玉郎觉得有些头疼。
几十大板砸了下去,李二狗被打得半死不活,昏迷不醒。方守财这才冷笑着向白玉郎道:“大人对我的处理结果可还满意?”
“满意,满意!再满意不过了。”白玉郎含笑点了点头,忽道:“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大龙律法有规定,除了官府,任何人不得在家中设私刑吧?”
这些天在书房过夜,白玉郎没少看大龙朝的各种典籍,恰好看到过大龙律法里有一条,不得在家中设私刑,违者同样以私刑惩治的规定。
按照这条规定,方守财将跟李二狗一样,会被打得半死。
方守财面色不由一沉。作为永嘉的大财主,这一条律令他岂会不知?不过这一条律令对于世家豪族一直以来都是名义上存在的而已,根本没有什么效力。
毕竟,家丁就是主家的奴隶,一切唯主家是从,即使被打了,也没胆量去官府告状,只能默默承受。就算是有家丁敢去告状,官府也往往偏袒主家,呵斥几句了事。而家丁却因此失业,没钱没地,免不了流落街头的命运。
所以,大户人家惩罚家丁向来是毫无顾忌,根本无视这条律令。
方守财没想到白玉郎竟会用这条律令挤兑自己,不由皱了皱眉,道:“还请大人明鉴。我们方家家丁众多,所以常会有作奸犯科的事。倘若事事都麻烦官府,岂不是增加大人负担?更何况我制定方家家法,是为了震慑家丁,以儆效尤,这样那些家丁才不敢乱来不是?”
“方员外的话很有道理!”白玉郎点了点头,话锋一转,道:“不过嘛……犯法就是犯法,既然国家有律法明文规定,那就应该严格遵守。更何况本官是执法者,既然看到了,总不能让本官装作视而不见吧!”
方守财捏了捏手上的扳指,略一盘算,才阴沉着脸冷哼道:“那大人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这个嘛……”白玉郎笑了笑,道:“常言道,法律不外乎人情。本官也不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这样好了,本官卖个人情给你,你捐一点银子,就当是抵罪,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你看怎么样?”
“就依大人所言!”方守财指甲深深地掐入肉里,咬了咬牙,果断地道:“来人,去账房支一千两银票给白大人!”
“方员外通透!”白玉郎向方守财竖起了大拇指,道:“今日之事,本官会铭记在心。告辞了!”
白玉郎带着这凭空得来的一千两出了方家,心情却不见得有多好。虽然这一次坑了方守财一笔,可是他却感觉到,未来方守财必定会想方设法报复。得罪这样一个有钱有势而又阴狠果决的人,实在不是能让人开心起来的一件事。
就在白玉郎离开方家之后,方守财阴沉的脸半晌才露出了一丝冷笑。他轻轻一招手,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心腹管家立即将耳朵凑了上来,恭恭敬敬地问道:“老爷,有什么吩咐?”
方守财压低了声音,道:“立即派人出去散布消息,就说大秦大军即将入侵,永嘉郡守逃走,草包恶少白玉郎仗着与永嘉郡王的关系,趁乱当上了永嘉郡守!”
管家登时一惊,道:“老爷,这事传了出去,要是官府追究到我们头上,那可不妙啊!”
方守财冷笑道:“那又如何?这永嘉郡迟早是大秦的地盘,等到官府查到我们身上,我们已经是大秦的大功臣了!”
“没有别的事,不得再来烦我!”方守财吩咐了一声,便回房间继续做他这一天之中最爱做的事。那就是一个人躲进房间,点一柱顶好的龙涎香,泡上一壶上等的西湖龙井,然后开始数钱。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