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之类的,这不是正如下怀吗?”
“你别说了!”潘夫人死死的瞪着沈青,整个身体激烈的颤抖着。
沈青笑笑,拿起琉璃盏一寸寸的抚摸把玩,接着说,“如果自己的儿子也能做这种梦,那他是不是就能变正常了?你知道这也许很荒谬,可无论真假,死马当作活马医总比坐以待毙强。于是你多方打听,谁知真有这么个东西,你们这种喜欢研究古玩的人,对这些传言的会莫名有一股信任,于是你买下将它偷偷的放在你儿子房间里,也许到了深夜,你还会在房外偷听,你儿子有没有反应,又或者……”
“够了!”潘夫人尖叫一声,崩溃的哭起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只不过是我的猜测,想必和事实有出入吧?你说清楚,我自然不问。可如果是有人故意将鬼怪邪物引到你家,下一次可每人帮你们收尸了。”
沈青已经推测出大半,潘夫人也不再挣扎,“我不是听到别人闲聊,而是进了一家古玩街新开的店面,那里很多东西都很有意思,其中就有这琉璃盏,我只看了一眼就……然后店家给我讲了它的传说,我就买下了,店家说如果被别人发现这琉璃盏,那传说就失效了。至于其它,和你说的都差不多了。”
“店名是什么?店家长什么样?”
潘夫人仔细回想一下,大脑竟一片空白,犹疑的说道,“我没注意店名,只记得那家店很是偏僻,我也是恍神时乱了方向才发现的,至于店家的长相……她、她是女的,看不出年龄,红唇,红唇很漂亮,其他的,我不记得了……”
不知店名,不知长相。
至此,沈青在潘家的一行算是告一段落,姚远和沈青一同离去,分别时,姚远特意向沈青作了一揖,“不知沈兄弟可知华南姚家?”
“你的家族?捉鬼的吧,我没听过,有什么事?”
“没什么,只是沈兄弟和我一位故人有点相似。”姚远看着沈青,怅然的叹了一声,拿出自己的名片递给沈青,“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希望和沈兄弟交个朋友。”
“自然。”沈青和姚远交换了联系方式后,算是正式告别。
当周围无人时,沈青转头看白旭尧,“你今天话挺少的。”
“饿得慌,没劲儿说话。”白旭尧无力的靠着沈青哼哼。
沈青第一次觉得自己多嘴了,对白旭尧摇摇头,坐车去往潘夫人提的那条古玩街。特意在里面转了一圈,皆是老店,潘夫人所说的偏僻小店自然不见踪影,沈青也不失望,真那么容易找到才奇了怪了。
“刚才对那个蠢女人的一番话,你是怎么猜到的?”
“多看电视多看书,脑动自然大。”
“就这样?”
“不然你以为是怎样?”
“我还以为你的精神力已经能窥测普通人的记忆了。”
“你脑洞也挺大的,佩服。”
“……算了,接下来去哪儿,回家吗?”
“去海鲜市场。”
“我又看着你吃?你太残忍了!美人……”
“闭嘴。”
……
古玩街的某个角落,幽幽的烛火亮起,店家对着古老的铜镜擦脂抹粉,乌压压的发挽成发髻,仅一木簪插在其中,身后的木板门被推开,“咔吱——”一声像是破败的哀鸣,随后被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所代替,娇声娇气的女儿家带着雀跃,“这里的东西好漂亮!你们快点进来呀!”“是是是,大小姐!”“阿宛,你慢点……”
素手掀起珠帘,店家殷红的唇缓缓一笑,“小姑娘有喜欢的吗?这串红豆手链怎么样?”
一颗颗大小一般的红豆珠子殷红似血,仅一根红绳串联,相思结为扣,在昏黄的烛光下,小巧而莹亮如玉。
店家的指甲染了朱丹,抚在这一串红豆手链上,缓缓的念着一首诗,像是念着情咒——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小姑娘,有喜欢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