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过晚饭,言禾下楼去扔垃圾。
戚泠在一边说:“怎么感觉一放假你洁癖厉害起来?”
言禾伸伸腰:“这不是每天没什么事情吗?”
戚泠抱着抱枕缩沙发上。
“不管,累,你去,我不去。”
言禾:“好好好。”
言禾拎着垃圾,关上门,出去了。戚泠等了几分钟,人没回来。
跑到卧室,把言禾的床头柜拉开,里面的东西和昨天的一样,可能摆放位置有点差别,塞回去,又拉开下面一层。
没什么变化。
难道,真的多心了?
大半个月都过去。很正常。
戚泠见着言禾今天脱下的牛仔裤,照例摸了摸裤包里。
摸出个巴掌大的盒子。
打开来,是条项链。
戚泠沉默。
一看就知道不是言禾选的。
又看了几秒,给他塞回原位,摆放的整整齐齐看不出来动过。
出去坐沙发上,脑子有点乱。
言禾回来,见戚泠还在沙发上看综艺。
言禾:“你挺喜欢这节目。”
戚泠声音低:“这不是没什么看的吗?”
言禾坐下,问:“想吃葡萄还是吃个苹果?”
戚泠看言禾一眼,说:“随便。”
言禾洗了串葡萄。
自己尝了颗:“今天买的这个挺好。”
戚泠瞥言禾,似不经意问:“今天……尤素西就挑了表啊?”
言禾把葡萄端出来,塞了颗在戚泠嘴里,果盘放在茶几上。
言禾:“是啊,你也是,还撺掇她买云沉不喜欢的。”
戚泠:“我看我建议挺和她心意的啊!”
言禾无奈摇头。
“哦,还给尤素西买了条项链当生日礼物。”
想到又加了句。
戚泠怔了怔,问:“什么样的,拿来我看看。”
言禾好笑:“她挑的,当场让她拿走了,你知道,我又挑不来这些。”
好半晌,言禾回头看戚泠:“你怎么不说话了?”
戚泠勉强笑笑:“说什么,败家?”
言禾转头看电视,戚泠的笑又落下去。
言禾:“不过看她挺开心的。”
戚泠眼色沉:“女人嘛,都喜欢珠宝。”
言禾耸肩:“不是很懂。”
半晌,戚泠只道:“哦。”
接下来的几天,那小盒子就安静摆在言禾床头柜第二个抽屉里。
很不起眼一个角落。
里面东西没变过。
第三天,戚泠故意把它挪了挪位置。
言禾一点没察觉。
东西也没挪回原样,言禾没查看过。
一个月整过的很快。
戚泠问:“戚淑明天产检,你要送她去吗?”
言禾:“去啊。”
戚泠拨衣服的手顿了顿。
回头笑笑:“好,我给她说。”
言禾点头。
晚上睡前,戚泠头在言禾胸前蹭来蹭去,言禾被他弄得很痒。
推了推他头:“想笑。”
戚泠:“那你笑呗。”
言禾:“头发弄得我不舒服。”
戚泠嘴快:“那你怎么忍的吴衣行一头长发?”
言禾霎时沉默。
戚泠也知道问错了,一声不吭。
言禾开口慢慢道:“我跟她没什么,开始不太能治好病,好些后……还是有点抗拒。”
戚泠张嘴,轻声问:“那你,我……”
言禾摸了摸他头发,粗硬有点扎手,笑:“我还以为你很高兴。”
戚泠:“高兴什么?”
言禾:“高兴就你一个人霸着我?”
戚泠没说话,侧脸吻了吻言禾胸口皮肤。
如果……或许他确实会很高兴。
然而现在却都化作愧疚,惧怕和恐慌。
言禾:“怎么了?”
戚泠:“没什么。”
过了片刻,戚泠突兀道:“我爱你。”
言禾怔忪,把人拽起来抱着,回了句:“我也是。”
戚泠难耐蹙眉。
戚泠:“你不要让我伤心。”
言禾不知该说什么。
戚泠也不管他,低声:“那样我会,很伤心。”
说完,去吻言禾的唇。
他不需要回答。
第二天言禾起身,戚泠照样已经上班去,给戚淑打个电话,迷迷糊糊洗漱弄好,开车出门。
戚泠在门口看到他车开出去,匆匆回家。
鞋都没换。
拉开抽屉。
项链盒子已经不在了。
戚泠不由退了一步。
叹气扶额。
在客厅失神坐了十来分钟。
俞泉电话来了,俞泉:“亲,你迟到快半个小时了。”
戚泠声音冷冷的:“我知道。”
俞泉听出来没对,问:“你遇着什么事儿了?”
戚泠:“还不知道,不过,也快了。”
俞泉坏笑:“后院着火?”
戚泠:“也许吧。”
俞泉:“噗,咳咳咳咳……”
一口咖啡全吐了。
半晌,俞泉:“兄弟,别开玩笑。”
戚泠:“谁他|妈给你开玩笑。”
俞泉:……
戚泠挂断,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深吸口气,提起精神,不管是什么,看看再说。
这疑心病,也是该治治。
言禾送戚淑到门口,戚淑临走前,问:“你还要去看止梅吗?”
言禾:“去病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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