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听。”
萧羽感觉自己啪嗒啪嗒从里到外都裂开了,他嘴唇张阖几番,最后道:“要不你选个玩玩,我给你出银子,我看看你眼光是个啥样。”
张竹想了想,吐出一个字:“滚。”
萧羽的人生不过几个月就水深火热了,他安分了,也不往青楼去折腾自己,在夏玮不在的几个月,那种梦都缠着他,夏玮火热的躯体覆着他的,不断在他耳边念叨,阿羽,舒服吗?然后又是一个挺身撞碎他的压抑。
早上起来裤裆一片湿……
这日子,要过不下去了。
夏玮回来时候,身上重伤,抬着进京的,太医一股脑都围在安阳王府里,萧羽初时不知道,张竹来告知他说了那么一句,他说,也不知是生是死,他好歹疼了你十几年,你去见见罢。
萧羽不得不承认,张竹说得他心口难受。
他去的时候,总管诚惶诚恐迎着他进去,尤复礼在诊治,他在大厅神游着等了会,还是一样的安阳王府,他就怎么看怎么不对,到了这时,他突然想跑。
总管不多久就来迎他了,手上托盘还有一碗药,诚惶诚恐塞到他手上求着:“萧少爷,王爷不肯吃药,您去劝劝吧,我们实在没办法了!”
萧羽头皮发麻,心想,你们没办法小爷我就有办法了?萧羽这辈子,一双手除了拿剑和算盘,其他时候都等着人伺候。
那总管心里却是对萧羽和夏玮的事情门儿清,推搡着将萧羽硬是弄进了屋。
萧羽一进屋,那浓重的血腥味就散了出来,他在外室站了片刻,叹口气拿着托盘往里走。真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萧羽将托盘放在桌上,夏玮声音疲倦着道:“说了,不喝,没个鸟用。”
萧羽叹口气,端着碗走到夏玮床榻前,居高临下看着他,夏玮一抬头就见着心上人,心里一滞,出京城前捉了两个月都没捉到,此刻,就站在他床头。
夏玮眼眶有点泛红,哑声唤着:“阿羽……”
萧羽把碗往夏玮面前一送,道:“喝药。”
夏玮右肩有道刀口,他看着萧羽,萧羽抓抓头发,磕磕碰碰将这碗药喂了下去,不少洒在了夏玮衣服上,萧羽想擦,手在夏玮身上蹭了几蹭,夏玮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萧羽脊背一凉,端了个凳子坐下,也不折腾了。
两人对视无言,还是夏玮开了口,黯然道:“我要是不这样,你是不是不会见我了?”
这话戳心,萧羽又扒拉几把头发,说:“哥,别这样,你怎么了?”
那声哥,又把夏玮给喊活了,死寂了几个月的心又舒展开,他想说很多话,却知道现在不是最好的时候,他舔舔干涸的嘴唇,最终不敢多言道:“被砍了一刀,不知道抹了什么毒,伤口一直不愈合。”
萧羽愣愣,拿眼神去瞅他右肩,夏玮道:“要看自己动手,我没力气。”
萧羽脑袋凑上前用手轻轻撩开他的衣衫,里面一道血肉模糊,萧羽心咯噔一声如坠冰窟。
夏玮勉强抬了抬左手,摸了摸萧羽的头,手心的发软软的,他特别喜欢萧羽的头发,一触即分道:“没事,死不了。”
萧羽难受得不行,问:“跟着你的亲卫军呢?”
夏玮道:“养太多不好,走的时候,没带几个。”说白了就是怕陛下忌讳。
萧羽咬咬牙,看着夏玮,凤眼倔得很,像是有一把火在眼里跳。
夏玮口干舌燥道:“别这样看着我,我对你的心思,又不是不知道。”
萧羽霎时无言。
过了片刻,夏玮又道:“张竹说你去了清风小筑,点了个花魁,女人滋味怎么样?”
萧羽干巴巴道:“还行。”
夏玮抬头看了看床幔,掩饰着难过问:“和我比起来呢?”
萧羽内心要炸了:“特、别、软。”
夏玮脸上没什么表情,闭了闭眼。这件事上,张竹并没有告诉夏玮他听了床角,夏玮只能对着这么贫瘠的一句话发疯,在边关的时候喝下不少烈酒,熬了这么久,这一刻他忽然有点想通了。就像是张竹说的一样,都是命,躲不过。
夏玮道:“上次那件事,哥错了,你喜欢女人,我后院多得是陛下赏赐,我没用过,你挑两个走吧。”
萧羽内心炸得只剩下渣了。
老半天,萧羽哭笑不得:“这么半天,你不会就是想送我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