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一直在想北风哥你说的话,但是却一直想不通,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可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这就对了。
希北风笑呵呵的道:“想那么多干什么,先去见了叶前辈再说,万一人家压根就不想收你呢?”
李长桦闻言不免一震,缓过来后有些怅然若失地道:“真那样的话,倒也轻松了一点。”
李婶没好气的看着不争气的儿子道:“轻松个什么?一点诚意都没有,叶老爷子怎么收你当徒弟?到时候你就是给我跪在他老人家门前三天三夜都得给我跪进去!”
希北风忍俊不禁,摆了摆手就带着头往前走。
幽怨地跟上他的脚步,李长桦心中颇为无奈,真是信了希北风的邪,亏他还思索了那些话整整一夜,随时都有种顿悟的错觉,没想到果然真的是错觉。
不久之后,他们到了目的地附近,远远就看见有三个人站在叶乾帐篷外面,而零零散散围观着的几个人则是好奇地议论着。
“你们说他们能拜师成功吗?”
“难说,都多少年不收徒弟了,虽然现在是落魄了,但是架子怎么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没了吧。”
“虽然得再磨一段时间,但我看能成,好像里头有个人昨天帮了叶老爷子一把。”
听着这些话语,李婶不禁蹙起眉头,居然被人抢先了!
李长桦眼神复杂,心理压力更大了,因为叶乾帐篷外面站着的三人之中赫然有储睿,现在看来对方也是求着要拜师的,而且好像还吃了闭门羹?
储睿之外的两人是一对俊秀男女,神态气韵颇为相似,站在那儿宛若金童玉女,着实抓人眼球。
“那一男一女认识吗?”希北风开口问道。
李长桦回过神来,心情复杂地道:“认识,男的叫娄皓日,女的叫娄皓月,一个英俊潇洒,一个天生丽质,还是双胞胎兄妹,家里又有万贯家财,在我们那一片也算是小有名气,想结亲的人早就把他家门槛踩烂了。”
李婶看着那娄皓月,忍不住啧啧道:“儿啊,要是你能拜入叶老爷子门下,我看也不是没有机会娶那个娄皓月。”
李长桦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这老娘可真敢想。
希北风笑了笑,打了个手势,就朝着那三人的方向走去。
李长桦犹豫地停在原地,然而下一刻就被他娘李婶给拽着跟上了希北风的脚步,脸色立时就变得生无可恋了。储睿昨天也算是出手了,人带着两个家财万贯的俊男美女过来都没能拜师成功,他就算有希北风帮忙,恐怕也未必能成功吧,万一给人嘲笑不自量力怎么办?
储睿注意到希北风的到来后,脸色第一时间就变了,眼神怨毒地盯着后者,坏了他的好事,让他损失了钱之力,还差点声名扫地,这仇早晚他要报!
娄皓月觉察异常,待希北风走近之时,不客气地呵斥道:“走开点,不要扰了我们拜师!”
娄皓日亦是不满地望向希北风:“速速离开,若扰了我们拜师,定饶不了你!”
无视了两人的责问,希北风戏谑地看向储睿道:“储兄动作还真是神速。”
储睿的脸色十分难看:“别一口一个储兄,我可不敢当你这种卑鄙小人的兄弟!今天你若是敢坏了他们拜师之事,我保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不拜师?”希北风稀罕地道,以他的推测恐怕这储睿早前出手帮忙除了想赚点名声之外,恐怕心里亦是有所图谋。
储睿面露自豪之色:“我当然拜,但奈何叶老爷子不收娄家兄妹,我自然没有抛弃朋友一个人拜师的道理!我可不像某些人,敌友不分自私自利。”
李长桦尴尬的道:“储大哥,昨日之事都是误会。”
“误会什么?”储睿讥讽地道:“以后也别叫我储大哥了,你大哥是他,不是我,我当不起你一声大哥!”
李婶已从李长桦嘴里知道昨日原委,现在又是求着希北风帮忙,对于储睿这等沽名钓誉妄自尊大之人,心中不屑脸上亦是不假颜色:“储小子你说话可得摸着良心,昨日要不是北风小哥在,恐怕你也免不了被人打一顿!”
被李婶当众落了面子,储睿难堪不已,脸色涨红牙关紧咬,双拳握得死死地,若是四下无人,他非要给这婆娘点颜色看看。
“储大哥不必介怀。”
一旁的娄皓月宽慰着道,接着转头看向李婶等三人,眼里满是讥笑之色:“不过是几个村夫愚妇,犯不上跟他们计较。”
“你骂谁呢!”李婶怒道,枉她还想着讨人家当儿媳妇,看来这种女人要不得!
“我骂人了吗?事实本就如此,穿得这么寒酸,不是村夫愚妇又是什么?”娄皓月鄙夷地上下打量穿着粗布麻衣的三人。
“你!”李婶气愤不已,但也无可否认这事实,他们却是很穷。
李长桦脸上羞红,却是变得有些畏畏缩缩,他们根本无法与家财万贯的娄家相提并论,其中的差距甚至让他生出一种乞丐仰望大官的自卑感。
见他如此,希北风不禁眉头微蹙,冷冷地对娄皓月道:“口口声声村夫愚妇,你又算个什么东西?说到底你现在就是个无家可归被收容在安置区的灾民!知道什么叫灾民吗?需不需要我教你怎么写?小姐!”
娄皓月闻言脸色刷的就涨红了,她向来都是被人众星拱月地捧在天上,如今居然有人敢骂她是个灾民!
娄皓日见妹妹受了欺负,目光顿时变得十分不善,高傲而又不屑地道:“哪里来的泥腿子,竟敢如此放肆!我娄家岂是你这等低贱贫民可以侮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