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子**裸高傲不可一世的眼神程锦虽是不喜,但她却是懂得,世事常常如此,对方一看便是富贵之人,那份高傲,他做得起。
而后再与陈平闲逛了一番,回来之后,天色已晚,白天在东院发生的事情随着陈平的出现似乎渐渐消散,可深夜躺在床上的程锦,却是有了另一番心思。
第二日,程锦自起床之后,几乎用了一早晨的时间,在北苑里边不知鼓捣了些什么东西,到了午间的时候,匆匆吃了午饭,便拿着一张白纸,顶着一头烈日,埋着头,往楚睿的院子匆匆而去。
在楚睿稍稍疑惑的视线之中,随着“啪”的一声,一张白纸被一只纤纤玉手压放在了楚睿桌上,开口的声音,不容置疑,“画押,签字!”
陆远站在一旁,随着这“啪”的一声的动作,以及程锦不容置疑的口吻,身子颤了三颤,暗自抹了一把汗,姑奶奶,这天底下,就没有人敢与元帅这般说话,这程姑娘,可真是……恃宠而骄啊!
楚睿面上的疑惑收拢,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姿势端正,坐在桌子后边的椅子上,淡淡扫了一眼压着白纸的手,而后抬眼,再淡淡瞥了程锦一眼之后,才将目光落在程锦手下的一张白纸上。
程锦见着,却是将白纸重新拿起,放在楚睿的眼前,“契约。”
然后在楚睿下垂的视线之中,悠悠坐下,慢慢开口,“看清楚了,一条一条,共同利益,然后,没什么意见的,便画押、签字,咱们之间的合作便就此开始!”
她开口的语气,看似很笃定,看着楚睿,也是很严肃的样子。
楚睿神色似乎还是一惯的漠然,瞥了一眼白纸上的字,不是用墨水就着毛笔写的,是侵染上去的。
听着程锦一番强势逼人的话,他眼神微闪,“哦?你不是已有玉佩为信物?”
“信物是死的,不会说话,更不能证明,白纸黑字,才起效用!”她倒是没有注意楚睿口中分明是作为抵押的玉佩何时成了信物一说。
楚睿看她一眼,语气里多了一分程锦觉察不到的纵容,唇角微掀“小聪明。”
程锦轻哼一声,“比不上大元帅老谋深算。”
楚睿拿过桌上的白纸,看着上边潦草的字迹,沉思一瞬,方才开口,“程锦……”
这为难的语气,让程锦不明所以,“为难了?咱们可以好商量,我这个人还是很好说话的。”
一旁听着的陆远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最不好说话的就是眼前这位姑奶奶了。
却是见楚睿再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可需要本帅给你请个教书先生,教你习字?”
程锦先是一愣,继而脸一黑,咬着牙道,“不需要大元帅费心!”
楚睿听着她咬牙切齿的话,唇角只扬起一抹浅淡笑意,却是认真看了起来,虽是字迹奇怪,却也是他能看懂的。
而纸张上歪歪扭扭地写了一段程锦愿意为他做治疗的坚定决心和医者仁心的冠冕堂皇的一看便知不是她真心话的文字,继而列出了三个条件:
一、在合同期间,乙方程锦为甲方楚睿全心全力治伤,甲方楚睿以随身玉佩一枚做抵押。
二、治伤期间,甲方楚睿不得作出有损乙方程锦利益之事情,包括精神损伤,否则,甲方楚睿将赔偿乙方程锦银钱千两。
三、楚睿伤愈之后,将金针全数归还程锦,不得拖欠,另外,楚睿必须答应程锦一个条件,在未来某一日,在程锦需要并且在不危害楚睿利益的前提下全力相助。
四、治伤期间,全程保密,出于自愿,事过不提。
纸张的下方尚有时间批注,合同起始时间为承顺二十五年初夏五月至八月底。
程锦看着楚睿的视线已经转移到底部的时间段,笑吟吟道,“八月底,给你多几天的程医生亲自并且免费看诊的福利。”
楚睿视线从纸张移到她脸上,看她一双灵动的眼睛,抿了抿唇,“这便是你所说的条件?”
程锦点头,看他一副似乎也不在乎的样子,眯眼笑道,“大元帅觉得无妨,也可以多多允诺一些利益。”
楚睿再淡淡看了她一眼,不露声色,只是目光再移到第三个条件上,缓缓开口,“未来某一日,本帅要助你作何?”
这是程锦目前考虑的,若是未来某一日,她需要一些强大的力量,那么在一切都不确定的如今,楚睿的确是一个好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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