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吗?”
归顺于刘太后的朝臣,是更向着刘太后不假,可赵祯就那么“不分青红皂白”的,把他们给一网打尽,还真是不怕他们有怨言啊。他们难道没了官职,就没什么影响力了吗?这一个篱笆还有三个桩呢,这些朝臣他们总得是有一二人脉,那人脉总不能个个都被罢官吧?
赵爵这么想自不是为了赵祯考虑,相反他高兴得很,因为他可以“趁虚而入”,去拉拢这些被赵祯罢官的朝臣,让他们心甘情愿的认他为主,为他的大业添砖加瓦。
这么一来,赵爵原本阴沉的脸色好了不少。
等他想好要去拉拢哪几个前朝臣后,赵爵就正了正衣冠,从襄阳王府骑马离开,轻车熟路的来到了襄阳城郊外的一座道观。
道观金瓦朱甍,四隅立鎏金宝瓶,飞檐描金错彩,华丽非凡。赵爵来到此处后,眉宇间的高高在上也刻意收敛了好几分,等入到道观里见到了一穿道袍的老道后,语气中更带了两分尊崇:“真人。”
那老道发须全白,可脸上却无皱纹,俨然是鹤发童颜,似有长生之相,再有仙风道骨,端得是叫人信服的高人风范。他抬起眼帘来看了眼赵爵:“王爷可是仍为找到那两人?可需贫道卜算一二?”
赵爵对老道的未卜先知并不惊讶,“本王已加派了人手,想来不日便可找到,便不必麻烦莫虚真人了。”
莫虚真人也没有再坚持,仍旧是一副心有千千沟壑的高人姿态。可实际上呢,他在心里早已恨上了那两个坏他道行的道士,恨不能赵爵能早日把人找到,好让他拔了他们的筋骨,把他们炼化成自己的傀儡,入不得轮回,更不得超生!
说来说去,这两个道士又是谁呢?
这只能说是顾青和白玉堂假扮出来的,他们当时在邯家不就是扮成了道士吗?从头到尾还真就没旁人怀疑他们并不是真道士。仔细想想的话,他们先是徒手断了锁魂绳,又在邯家白玉堂和徐泽打起来时,他手中的鸣鸿刀化成一股赤色,把徐泽的符箓给吞吃了,再又顾青他不仅能掐会算,就是招魂也会,这般的若说他们不是有高深道行的道士,那还能是什么呢?
反正赵爵和莫虚真人这边,都一致笃定他们俩就是道士,还让属下满陈州府的寻找身为两个道士的他们呢。
这能找得着才有鬼呢。
往好的方面看,顾青他现在正往襄阳城来,即便他不再是道士打扮,那也聊胜于无吧。
大概。
顾青是在十日后来到了襄阳城,他悄悄地过来,在潜伏了两天后,他摇身一变又变回了先前在陈州府时的道士,不到一个时辰就被襄阳王府的人抓个正着。
赵爵得知此事后冷笑连连,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竟在眼皮底下捉个住!赵爵本就没打算跟这坏他好事的道士客气,扒皮抽筋都还是轻的,可转念想到莫虚真人让他将人全须全尾的送到道观,他自有将人收为己用的法子。
赵爵一想,这样更好。
于是就让他的亲信压着顾道士,再次来到襄阳城郊外的道观。
莫虚真人早就等着这一天呢,当即叫赵爵把人带来,又三言两语的打发走了赵爵,就没再端着自己高人范儿,而是露出了心狠手辣的真面目,狞笑着来到一直低着头的顾道士面前:“小子,在陈州府时你和你的师兄弟不是很威风吗?打伤了贫道的仆从不说,还竟破了贫道的术法,现在怎么就蔫吧了?”
莫虚真人话音刚落,顾道士就抬起头来,莫虚真人正好和他四目相对。
那哪里是什么人脸,反而是一张猫脸,那猫嘴还动了动:“喵?”
莫虚真人:“……!!”
下一刻,莫虚真人再定睛一看,就知道自己看差了眼,原是这道士带了一只狸猫,可刚才怎么就没见有什么猫影子?莫虚真人正要呵斥这年轻道士狂妄,猫陛下就嫌弃的把自己埋到顾道士肩膀上:“庞卿家,这个人类好臭啊,朕快要被熏晕过去了。”
顾道士眨了眨眼去看莫虚真人,那老道在他看来可不是什么仙风道骨的模样,而是浑身上下都缠绕着一股黏稠的黑气。那黑气都快要化为实质了,由此可见并不是什么善茬,等顾青再眨眨眼睛去看时,那黑气散去,他看到了莫虚真人的本来面目,从上到下的打量一番后,最终把目光落在了莫虚真人手中所拿的拂尘上。
那拂尘上所用的毛先不提,办事那手柄就不是一般拂尘用木制作而成,而是似玉非玉,似石非石,更像是骨头。
不,它就是骨质的,而是还是人骨。
看来对方不仅不是个善茬,还不是个好人。
顾道士的有恃无恐,已经激怒了莫虚真人,而莫虚真人本就等着这一天,要把这敢伤他道行的同道中人给炼化成他的傀儡,就像是那被他派去陈州府的徐泽一般,所以这会儿就不欲再跟对方废话,一言不合的便祭出自己的杀招:
似可带来雷电之力的符箓,直奔顾道士命门而去。
顾道士却不慌不忙,微微抬了抬手,似朝着那符箓撇了撇,那符箓就哑了火,变成了一张废符箓,抖了抖落到了地方。
莫虚真人:“!!”
这怎么可能?!!
这为什么不可能呀,没听说过“但凭功德加身,妖魔鬼怪全不怕”吗?
好吧,像顾道士这样人见人惧,鬼见鬼愁的体质大抵是独一份的。这莫虚真人是真有本事,可就是不走运,遇到了这么一个非同凡响的人物,以至于不管他祭出什么样的杀招,不仅没对人家造成一丁点伤害,反而自己遭受到了反噬,没过几个来回,就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往外吐黑血。
莫虚真人惊惧不已的盯着居高临下看着他的顾道士:“你,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