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川之主不回答,江雪戳了戳他催促他快说。
“做梦的时候说的。”
江雪并没有说梦话的习惯,不过那时候她们刚刚结契,江雪伤势犹为沉重。醒着的时候尚能克制,换完世界后她昏迷在地上,意识模糊之间说了不少稀里糊涂的话。
是他所嗤之以鼻的,身为人类身为弱者的丑态。
不过那时候他妖力大减,附带晕世界后遗症,实在没什么力气对付阴阳师。等到好了一点,那点攻击力也只能挠痒痒。若非如此,也没有今日。
他圈住江雪的腰,往怀里紧了紧。人类的肌肤柔软又光滑,带着一种令人迷醉的温度和触感。
江雪仔细回想,然而昏迷时候的事当然是怎么也想不起来的。最后她无奈地放弃,戳了戳咸鱼的脸颊。
注意力分散了,也就没有那么紧绷,不再是如临大敌的模样。江雪靠在他怀里,身体里的恐惧一点点被互相依偎着的热度所驱散。
她的呼吸在令人安心的温暖中变缓了频率,江雪蹭了一下枕着的手臂,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荒川之主仍捉着她的脚踝,见她沉入梦乡,轻轻地放开了手。
江雪不再歇斯底里的恐惧,这说明那场噩梦般的经历在她身上所留存下来的残影,终于被她褪去了。
荒川之主帮她盖好被子,轻手轻脚地起来,将屋子里的东西都收拾了,而后坐在一边翻阅那本根据夜斗的口述记下来的常识要则。
江雪失了身边的热源,半天也没有重新寻找到,有点不安地蜷缩起来,眉头紧皱,显出一点凶戾的模样。
荒川之主注意到了,重新躺回床上去,开了床头灯读书。尾巴绕了过去,将江雪的手腕圈住。江雪拽住他的尾巴,摸索了一会儿,往上挪了挪,抱着他的腰继续沉沉地睡了。
她一手绕尾巴一手环腰,睡得无比满足。荒川之主又不像寻常人类,维持一个姿势久了会肌肉酸痛,坐在她的身边一坐就是一夜。
江雪睡得很好,第二天起来时精神饱满,还有闲情捉着他的尾巴梳毛玩。被撩的咸鱼摁着她吻了一会儿,压倒了又来了一发。
两人躺了整整一上午,谁都不想起来干正事。江雪休息的比咸鱼好一些,最后强忍着对温柔乡的眷恋,起来穿好衣服,准备冲个澡然后穿世界。
站到花洒下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简直拿出了一个明君的自我修养。然而洗完出来看见侧躺在床上对她微笑的咸鱼,只觉得浑身都累,恨不得在他身边再躺上三天三夜。
“起来洗澡。”江雪简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今天有人等,不能失约。”
当初那个被校园欺凌的女孩请求荒川之主将她的同学困起来,算算时间,今天正是该解禁的日子。女孩应该已经按那天分开时约定好的那样,在天神神社的附近等着他们了。
咸鱼显然不觉得为了啪啪啪而失约有什么问题,半点想起的意思也没有。江雪拽他起来,他反而拽着江雪躺下了。最后两人磨了半天,江雪总算把赖床獭拽了起来,看他不甚情愿地打理好自己,然后等着江雪带他穿越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