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oing有业务联系,听到些是非也是正常事。岑曦早就不在意这些闲言闲语,她连眼皮也没动,只说:“让他们说去。”
“你不担心表姐夫介意吗?”钱栩很好奇,“他也没抱怨过吗?”
“你觉得他会吗?反正他还是那样子,没提起更加没抱怨。”岑曦倒是想看看他介意的样子,这男人总是喜怒不形于色,她很少看见他动怒的样子。
“你当心把人家惹毛了。”钱栩好心提醒,“我看表姐夫那种男人,要么不发作,要是发作,你肯定遭殃。”
岑曦不知道萧勉会不会发作,她知道他今晚似乎很高兴,饭宴开席后,亲戚们向他敬酒,他来者不拒,饭宴结束时,他已经喝得微醺。
他身上散着淡淡的酒气,并不难闻,岑曦本想搀扶他,结果他却走得笔直,连半点醉态都没有。
即使不是醉得厉害,萧勉也没法开车,岑曦把他感到副驾上,俯身替他系安全带的时候,他主动接替她的动作:“我自己来。”
那声音很清明,但眼神却不同于以前,岑曦也不太确定萧勉到底有没有喝醉,不过他要自己系安全带,她便由着他自己来。
大概是不习惯系副座驾的安全带,萧勉试了两次才成功系上,岑曦担心他难受,于是问他:“想吐吗?要不歇一会再回去?”
萧勉动了动脖子,同时伸手扯开了领结:“开车吧。”
这是萧勉第一次搭乘岑曦开的车。岑曦开车很稳,他几乎没有感受到颠簸的感觉,侧过头看向她,她的唇微微抿着,眼睛专注地直视前往,貌似没有察觉他的目光。
直至碰上红灯,停下车的岑曦才转头:“有这么好看吗?”
原来她知道。萧勉舒展眉心,轻轻吐出一个字:“有。”
岑曦微笑:“你今天心情很好。”
“嗯。”他说,“你的亲戚很……有趣。”
到家已经接近凌晨,站在门口,岑曦还奋力地从包里翻找着钥匙,在前身后的萧勉已经把门打开。
屋里黑漆漆的,岑曦把灯打开,忽来的光线让他们都眯起了眼睛。前方有个台阶,萧勉一下没留意,不小心就踏到了脚。
听见那声闷响,岑曦转身扶他,这回他由着她搀扶,回到卧室,他便拉着她一起倒在了松软的大床。
两人在床铺上弹了两下,岑曦被他紧紧地抱住,始终紧贴着他。这男人刚才还好端端的,不过一阵子又换了一副模样,她伸出手指戳他的脸颊:“你到底醉了还是没醉?”
“没有。”萧勉果断回答。
这答案从他口里说出,似乎没有半点说服力。岑曦想发笑,想起来他又不放手,最终只能开口要求:“别箍着我,我帮你拿衣服,你去洗澡不好?”
萧勉不为所动,他将下巴搁在她头顶,一副要入睡的模样。
岑曦自然不让他睡,她晃着他,又提议:“不洗澡的话,我帮你放水泡澡好不好?”
搁在腰间的手似乎松开几分,岑曦这才从他怀里钻出来。刚才贴得近,她觉得自己的衣服也沾上了酒气,她试着连带萧勉一同拉起来:“别躺床上了,到沙发坐着吧。”
不知道萧勉听见没有,他就是赖在床上,任她怎么摇晃也没有用。
平时萧勉一副衣冠楚楚的样子,别说衣领,就连头发也理得一丝不苟的,跟眼下的醉态简直大相径庭。若非担心他秋后算账,岑曦真想拍下来,留着以后笑话他也好。
岑曦在衣帽间与浴室之间来回走动,给他准备好浴袍,她便扭了一条热毛巾出来,好让他醒醒酒气,不然等下他站不稳,她可没力气把一个大男人拽起来。
那毛巾有点烫,贴到萧勉脸上时,岑曦明显感觉到他抖了一下,之后想伸手拂开。她低喊一声:“别动!”
也就在他醉酒的时候,岑曦才敢这样对他大呼小叫的,结果他还真的乖乖停住动作,任由她替他擦脸。她将他当成小孩子一样摆弄,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她又戳他的脸:“别老盯着我,盯得我心慌。”
萧勉仍是看着她:“你不做亏心事,用不着心慌。”
听了这话,岑曦又觉得这男人是清醒的。往他身旁挪了一下,她说:“萧勉,你说的话怎么老是那么难懂呢?”
萧勉瞌上眼皮,岑曦以为他不会回答,半晌以后他又懒洋洋地说:“不难懂,只是你不想懂而已。”
岑曦被噎住,她咬了咬唇,之后又一次拉他起来:“热水应该放得差不多了,进去泡着吧。”
萧勉闭着眼睛,似乎没听见她的话,他横着躺在床上,岑曦不能不管他:“诶,快进去,我还没洗呢!”
他一动不动,只说了两个字:“头晕。”
“走不了吗?”岑曦说,“我扶你进去?”
萧勉这才睁开眼睛,虽没有说话,但岑曦知道那是答应的意思。
刚才忘记把排气扇打开,浴缸里放着热水,整个浴室都腾着一层整齐,白茫茫的。岑曦按了开关,“呼”地几下,白雾就被吸去,她试了试水温,把一切打点好就想出去,不料一转身,腰就被人勾住。
待岑曦反应过来,萧勉已经将她放置在盥洗台的台面上,用身体阻隔了她的去路。那华贵的大理石冷冰冰的,她瑟缩了一下,还来得及发话,他便伸手过来,娴熟地挑开她的衣扣。
那几颗纽扣是珍珠做的,圆滚滚的,很难拿捏,有时候她也要解上老半天。而萧勉的动作又稳又准,那颗小珠被他掂在指间,听话得很,他垂着眼,把衣扣全部解开后才说:“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