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几下。
齐谭见齐阎老老实实喝了牛奶,将空杯子夺过来,深深地瞅了一眼包馨儿,这才开口,“你怀疑她年龄有问题,也不至于偷偷摸摸吧,我问过医生,无论用什么方式,医学均不能给出精确的年龄。”
包馨儿困惑不已,她从未怀疑过自己的年龄,齐阎要她准确年龄又做什么?
门铃响的不是时候,齐谭大吼了一嗓子,听到外面来人的声音,手指一紧,捏了下手中的杯子,留下话,让齐阎好好休息,便大步冲了出去。
关门声震荡着安谧的空气,那一瞬间,隐约听见阎绩之寻问齐阎的身体状况,显然齐谭没给他好话听。
包馨儿看着被齐谭捏出一条裂缝的玻璃杯,慌忙从齐阎掌心抽回手,不安地交握在一起,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如果是人的骨头会不会被捏碎?
偏过头,却见齐阎好笑地盯着自己看。
“想问什么,问吧。”女人大惊小怪的模样有点逗,齐阎没敢告诉她,外祖父当年可以将石头给捏成粉沫!
“啊——”包馨儿愣了愣,半晌才回神,“你是同性恋吗?”这个问题是她一直想问而不敢问的,虽然之前总说不在意,可心里却免不了膈应。
“不是。”齐阎再次拉过包馨儿的一双小手,紧紧攥住。
“那……”她还是有疑问的,却不知怎么开口,比如黛婕拉说他从高楼上扔过女人,再比如龙景庄园后坡那里是不是葬了一个女人……
齐阎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齐阎的目光变得柔软,嗓音磁性好听,“以前我的生活是荒唐了点,但以后绝对不会了,你是我生命里的唯一,我一定会一心一意地爱你,疼你。”
“别让我受疼就好。”包馨儿没指望齐阎有多深爱她,像他这样的男人,她完全没有必要担心他会三心二意,那一张冰川似生人勿近的脸,是个男人见了都恨不得退避三舍,何况是女人?
齐阎一把将包馨儿拉入怀里,细软的发丝钻入他微敞的领口,吻了吻她的发顶,语气微有严苛,“我说过了,过去的事,我们不提了,嗯?”
“你生气了?”她要努力仰着脑袋才能看清他的脸,微皱着眉头,貌似有些不悦。
齐阎自认为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之前喜怒不形于色,自从遇到包馨儿后,整个人都变了,不止身旁的人,连他自己都能感觉到。
眉宇松开些,笑了笑说,“我怎么敢生太太的气,太太生我的气还差不多。”
包馨儿一愣,一时没能适应这样的齐阎,“要不要这么贫气,不适应。”
“不是贫气,是温柔如水。”齐阎额头抵住她的,几乎是鼻贴鼻面贴面地看着彼此,“喜欢这样的我吗?”
“喜欢,不过你像往常那样对我就好,我怕有一天你突然又对我不温柔了,心理上受不了。”包馨儿哪敢奢求齐阎如何对她呢?
“那一天是什么时候?还是因为包易斯?”他能够接受她心里有包易斯还照样娶她为妻,就已经下定决心不再去计较,“傻瓜,没有那一天。只要你离他远一点,我会用一生来证明我有多爱你,还会改掉我的坏脾气。”
暴力,不能用在女人身上,而齐阎却不止一次伤害了她,身体与心灵。
包馨儿勾了勾唇角,眼底的幸福荡漾心底,再开口,转了话锋,“刚才祖父的话是什么意思?”
齐阎笑得神秘,“总感觉你没十六岁,像十三四岁的孩子。”
“那我们的婚姻岂不是不合法?”包馨儿不信齐阎只是为此。
见包馨儿打了个哈欠,便不再逗她,“我想试着帮你寻找家人,”
包馨儿全身一颤,因感动,眸光似水波浮动粼光,微微亮了一下,又瞬间暗淡下来,垂眸时,眼眶里的水雾凝成泪珠,湿润了眼角。
她嗓音轻到几不可闻,“不用了,谢谢你。”
“你不是一直想有自己的亲人吗?”齐阎十分不解,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杨红英,她都可以拿自己命护着,还有一直被她亲昵叫着易斯哥哥的包易斯。
童年的记忆像遗失在角落里的书,每每拾起翻开,那纸张便像锋利的刀子似的,不敢触碰,疼痛在身体里流窜不止,“在我的记忆里,母亲不喜欢我提父亲,而且,她讨厌我……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