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又不得不维护汤普森家族的利益,对于包馨儿的话,保持沉默,是最好的回应。
财经记者毕竟不是娱记,问不出多么犀利的言辞,有旁的记者追问敏感的话题,利扬媒体记者不等包馨儿回答,马上抛出另一话题将其引开,这样一来,多数记者也没了追问的兴致,最后又回到帝克并购th-son集团这件事情上。
当齐阎冲到楼梯口时,看到的竟是这样一副场景——
包馨儿盘腿坐在沙发上,肆意享受着晨光柔和的洗礼,长睫轻轻忽扇,落下一道柔美的剪影,皮肤凝白似雪,就像一个水晶做成的娃娃,美得易碎。
可是她一边啃着苹果,一边吐字不清地讲述着帝克并购th-son集团的种种好处,从管理模式到股市发行,到开发海外市场,一字一句,都是三天前,他亲口对她说过的话。
她记得那么清楚,讲到股市发行时,加上了自己的一些见地,就连汤普森家族几个别专门研究股市行情的老手都点头赞同。
远远地看着这个娇小柔弱的女人,齐阎越发的喜爱,可看着看着,他心口忽然泛疼,因为包馨儿在说话时,一只小手搭在脚踝处,抚摸着那条接吻鱼脚链!
她对股市的精准把控是包易斯教授的,她字体与包易斯的字体如出一辙,她穿着一件浅粉色的裙子,他派人调查过,包易斯就曾为包馨儿买过同样款式,同样颜色的衣服,只是品牌不一样罢了,她现在穿的这件更廉价些而已。
深重的醋意在胸口散开,他努力克制,却越发地想冲到包馨儿身旁,将她的手拉到自己的心口,让她真实地感受自己的心跳有多快,他的心情有多么地糟糕……
有眼尖的记者早就看到了齐阎,却在看到齐阎掏出一把手枪后,吓得低下了头。
老式的m1911,是他强行占为己有的,沧桑的外表,却有着华丽的配置,与人恰恰相返,华丽的外表下,疮痍的心,又有谁看得到?
抬开的脚步是不可自控的,很轻,如同潜伏的狩猎者,刮过一阵阴谲的风。
齐阎走下楼梯,立马引发了不小的轰动,就见汤普森家族的七八个人扎到他身前,一副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的架势,养虎为患,有一天反咬自己一口,有谁受得了?
“同时打理帝克集团与th-son集团,我分身乏术,合并是迟早的事!”齐阎嗓音浑厚,淡淡瞅了一眼挡在身前的人,“有时间浪费在这里,不如回去琢磨切实可行的项目,这样才有机会在我帝克集团里站稳脚,至于丧失股份的人,前五年我会根据之前所占份额的不同给予五年的分红,五年后,就看你们的子女有没有能力崭露头角了。”
“齐阎,你到底视自己为汤普森家族的人吗?”意尔库压低嗓音问了句,那怒意不言而喻,杀人的心都有了。
因为他是丧失股份最多的人,一不留神,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居然背着他将所有股东股份给低价抛了,他做梦也没想到,背后捣鬼的人是齐阎。
齐阎人高马大的,隔着人群,与包馨儿笑盈盈的眸光撞上,一瞬间,心内所有的不安与嫉妒被取代,他是魔怔了么?
他主动还给她脚链,不就是为了让她心安理得地面对过去,面对包易斯吗?他吃得哪门子醋?
闻言意尔库的话,齐阎目光依依不舍地错开那张蛊惑人心的容颜,轻蔑地落到意尔库脸上,微微俯头,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嗓音说,“您从th-son集团捞的钱,够将原先的股份赎回去三次不止,我对你手下留情,也希望意尔库舅舅见好就收,之前那些见不得光的……呵呵,不如一笔勾销,如何?”
“你……”意尔库震惊,像被人踩到了尾巴似的,差一点跳起来。
“没关系,您有时间考虑。”齐阎低眸看了眼腕表,“还差三个小时开盘,不要逼我赶尽杀绝。”
意尔库面色铁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那是心虚!
“齐阎,你越来越目中无人了,我们都是你的长辈,你这样避而不见,是要证明什么吗?”意尔库质问齐阎的话,琼斯听得清楚,想了想,忿然地问了句。
“您误会了,我只是不知如何解释我的动机罢了。”齐阎轻轻一笑,目光循向沙发上的女人,见包馨儿依然看着自己,眸底的光亮了几分,“馨儿比我有耐心,她的话就是我要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