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彦超,西凉军先锋大将,爵关内侯。望着天空飞速落地的箭矢,他浑然没当一回事,他面容冷峻,连鬓胡子纠结在一起,不怒自威,手中持着一杆长槊,身下的战马高大雄武,身后旗手身高八尺,紧紧地骑马跟随着他。他回头看了一下队伍,手中长槊高高向天一指,大喊道“兄弟们,跟我杀啊!”
“杀啊!”转瞬间,西凉军的首波骑兵以高速向宋军左翼扑去,马蹄急速踏在坚硬的地面,前排的骑兵放平长矛,后面跟着千余名拿着长斧大刀弓箭的马兵,高速进军之下,几千米的路程转瞬既至,一排排上下奔腾的铁甲兵竟似浪潮一般要将这世界淹没!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远处西凉军骑兵以雷霆之势高速奔来,宋弓手、弩手迅速收缩回到阵中,让出了一排排身披步人甲的禁军步兵,长枪如林,后面则是巨盾兵。整个阵型坚固稳健,西凉军以山渊之势冲至近前,就看到猛地战马纷纷嘶鸣,在间不容发之际纷纷调转马头,在阵前饶了一个大方向避开了他们,让开之时,从西凉军中箭矢、骑弩矢、飞枪、飞刀从头顶飞驰而过,狠狠地射向了对方。
童贯站在指挥台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战场情况,远处西凉军后续部队正源源不断开来,中军开始前移,即将逼近己方中路部队,两翼的西凉军重步兵正结阵而来与泾源军接战,西凉铁骑猬集一处,虎视眈眈,只等着瞧见破绽便要发动雷霆一击。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
中路双方终于撞在一处,当然没人敢效赵子龙一般单骑破阵,在结好阵的大军面前,逞个人威风殊为不智,若像电视中那样穿着一身塑料盔甲,拿着没开刃的大刀,耍个人英雄主义,只怕还没杀到敌人面前身上就得多千八百个窟窿。
双方站定,前排士卒拧眉横目,嘴里哇啦哇啦直叫,看着就能吓人一跟头,哪曾想又有一人呼喝声更大,他本来生的就颇为丑陋,眼睛瞪圆,嘴巴大张,牙齿咬的嘎吱嘎吱直响,对面的士兵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小步。“史大郎好样的”边上的同袍赞道。“俺九纹龙史进岂是好惹的,敢在俺面前拿张做势须放的俺不死!”那名唤史进的大汉洋洋得意,牙齿咬的更加卖力,不多时就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要面瘫了。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双方长枪开始往前探,你来我往好不热闹,有的枪头撞在一处,擦出一点微弱火花,有的扎在盾牌之上惊出对方一点冷汗,前排士兵正使劲攒刺,后面标枪就越过头顶,铁质枪头入肉之声此起彼伏。鲜血开始浸透了脚下这片土地。
烟尘在天空翻滚,组成了一片不见边际的厚重黑云,狠狠压在这块被摧残唾弃的土地上,原本晴朗的碧空,被完全遮掩,黑云压城城欲摧,气氛已是紧张到极点。
猛然间,西凉军盾牌阵突然开了多个口子,身披双层重甲手持大斧长刀铁锤的跳荡兵快速冲向敌方。临阵对寇,矢石未交,先锋挺入,陷阵突众,贼徒因而破败者,号为跳荡。他们放弃了沉重不便的盾牌,依靠自身盔甲的防御力,手持短兵当即对着敌军就是一顿大砍大杀。一名身材壮硕的跳荡兵举着大斧对着周围就是一抡,一下便砍断三支长枪,脚下发力撞进敌人队伍里,斧尖扣住盾牌边缘一用力便将盾牌勾住扔飞,还未等那军兵回过神来,已是大喝一声直接切入了他的脖子,那军兵捂着脖子似乎还想说什么,只是摇摇晃晃地终于轰然倒地!
这支突兵深入阵中,左冲右突,引得宋军阵前第一阵一片动荡,随着西凉军阵中传来一声悠长的声音“进!”长枪兵开始举着盾牌拿着长枪嘴中呼喊着“虎虎虎”快速前行,依托集团优势,长枪对着坑洼的敌军便是一顿猛刺,锋利的枪头刺破了铠甲,铁片碎叶顺着鲜血扎进了体内,不知道多少人倒下再也起不得身!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骁胜军左厢第一军都指挥使王启年拔出长刀,暴喝一声“兄弟们上啊”,顿时,三个指挥3000多人挥舞着各色兵器快速突前。杨维虎跟在奔跑的宋军后面,他们这一散员指挥位列第三波,前面两拨都是久经战阵的禁军老卒,彼此之间配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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