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一皱眉。
可谓是一杯千金的龙虎雾茶被他泼掉了。
绿衣女子回过头,笑了。
你笑知道他是谁?你还不够格。
有谁够格?
堂述古,闷声喝下一大口酒。
噹,酒坛砸在了他的茶具上,茶水和酒水四溅混合在一起。
儒雅的他,手上已经有了一柄剑。
“你不够格。”
堂述古,对着他说了四个字。
然后看向楼下街头。
他的剑已经要刺到他的后颈。
一道剑气,将他击退。
黑衣女子眼神冷冽。
“你真不够格!”
“李千悔!”
他面红面黑,又恨又怒。
没有人够格。没有人能够指责他,没有人能够与他相提并论,他是莫道凉,他是莫道凉,他是莫道凉。
他是当年的那个人。
李千悔收回剑,站在窗口,看向高筑歌。
高筑歌又杀了一人。
抬头看。
三道人影在街尾七层高楼之上。
挥刀。
刀气凌厉。
李千悔出了神。
堂述古发了呆。
只有绿衣女子出手。
袖中飞出一剑,挡下一刀。
“他。”
绿衣女子欲言又止。
“他怎么了?”
李千悔看了一眼高筑歌再无兴趣。
“他好重的恨意,好狠的刀。”
“他是一个为仇恨而活的人。”
堂述古一脚踢飞滚到身旁的紫砂杯。
喝茶的人,怒了,持剑杀来。
堂述古反身对上一掌,他撞开窗户,飞了出去。
怒极。
他持剑欲杀高筑歌泄愤。
“刘之意!”
绿衣女子喝了一声。
但。
高筑歌已经临身。
一刀劈下。
刘之意虽然用剑挡住,但身形被极重的力道劈入地下。
狼狈。
高筑歌立在他身旁。
四周没有人敢上前。
从他入黑石城到现在已经杀了三十多个人。
原本流沙屋主人的名字就可以让很多人止步。
但,流沙屋主人的名字同样可以让很多人为之丧命动心。
结果是,
不断地有人死。
“噌。”
灰尘中的一剑,
寒光四射。
高筑歌的刀,横挡,剑刺在了刀身上。
剑气奔涌,绕过刀,笼罩向高筑歌。
高筑歌转刀挥下。
剑气破散,一道更杀向刘之意。
刘之意说得对,他是青云山出身,青云山是练剑的道宗,剑法自然卓绝。
初对手,与高筑歌不相上下。
只是高筑歌转手劈刀时,他已经出现颓败之势。
随后,他退了。
退了并不可耻。
“我来了。你在哪?”
高筑歌高声呼喊。
没有人回应他。
“你叫我来,为什么你不出现?是怕我了嘛?”
“你出来啊!”
高筑歌怒然一声,手中的刀插入黑石街面,他立在了那里。
他在等。
等那个人。
那个人一天不出现,他就等一天,等到他出现的时候。
为了仇恨,已经迷失了。
或者说,从他一开始得到仇恨的时候,他开始练刀的时候,他就开始迷失了。
“琴裔,他在找谁?”
“不知道。隐元会的人说,他的来历没人知道,他一出现就成为了流沙屋主人。就成为了流沙域最厉害的刀客。”
“那天我们路过流沙域的时候,发现有两人在比斗,一个是他。”
“还有一句话,日出东方,唯我鼎立。”
琴裔看向堂述古,略思量然后道:“你说的是东方鼎立?”
“他不是在极西苦地修行吗?从未踏足过江湖?不过,兰拓刀主死在了他的手下,他的名字这才流入江湖。”
李千悔看向刘之意。
刘之意半天才重重的嗯了一声,带着怒意。
“难道他也来黑石城了?”
“千悔,我有句话说。”
“你说。”
琴裔盯着李千悔道:“黑石城我们第一次来,如今这里浑水摸鱼,唯一能帮我们的只有他。他当年在这带着他们呆了三年”
“这件事,我们先看看吧。”
当年绝死壁下他早已死了心了吧,我呢?
千悔,你说你对我有千般悔意,如今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