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杀!”
离筑歌状若疯狂,离刀刀刀狠绝!所过之处,沙丘尽数被毁!掀起遍地尘暴!
“嗖!”
御剑而过,离筑歌抬眼看去,怒然大笑,一刀斩下,虚空一刀落下逼杀四人!
“哼!”
一声冷哼,堂述古当中绿衣女子御剑,一剑横扫,挡去离筑歌一刀,反手一按,四周十丈飞舞黄沙被压在地下。
她看见了一个状若疯癫的人!
“走!”
堂述古剑决一引,己剑势当先,荡开劲风,领着众人远去!
待得莫道凉、辟邪香见到刀光远胜数十里,身形一闪,御气而来,见得倒在黄沙中的离筑歌。
“我看见了他!我没有能杀死他!”
离筑歌低声嘶吼。
没有人知道他的痛,我也一样。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一个幽暗的峡谷,他住在那里,峡谷壁上全是刀痕,后来我才知道这峡谷是他用刀砍出来来。我不知道到底有多大的仇恨,会让一个人五岁用刀斩石壁练功,他握刀的手与普通的刀客不同,他的手是弯的,也没有任何痛觉,在弯曲的部位上有八个字——日出东方,唯我鼎立!
莫道凉、辟邪香沉默不语。
我可以和莫道凉一起替他追杀东方鼎力,但我们都没有这样做,东方鼎力是他活下去的希望,他活在仇恨中,仇恨让他活着。
“我要杀了他!啊!我要杀了他!”
离筑歌猛然跃起,高十丈,莫道凉随身跟上,一手压下即将抬起的离刀,剑指点在离筑歌的眉心。
瞬时,离筑歌气息散去。
莫道凉抱着他落回黄沙。
辟邪香打趣道:“让我好生羡慕。”
“辟邪香,有些事是我不得不面对的,你是和我行走江湖还是回荒漠客栈?”
莫道凉看着黄沙尽头的落日良久之后,问她。
“有什么区别嘛?如果你死了,好歹我收尸会离你进些。”
辟邪香点头。
当我从死人壁下捡到他的时候,就注定了以后的日子。江湖?在这在那有什么区别嘛?有区别的只是人,我又怎么忍心看着他一个人去送死。有时候真的希望他能待在荒漠客栈,就像我养的那条狗一样,离不开我,但他是人。我想占有他,那个女子出现的时候,我就想下决心杀了她。我知道他不会和我养的那条狗一样陪着我,有机会为什么不试试呢?
高筑歌醒过来,将离刀放回腰间,跑到远处捡回破碎的斗笠用绳子捆着。
他走了,往黑石岗那里走。
“你去哪?”
“黑石岗。”
“去哪里干甚?”
“杀人。”
“东方鼎力,极西之地的绝顶高手刀客。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有什么仇恨,你现在去现在死。”
“哈,不去杀就永远杀不死。”
高筑歌顶着风,在黄沙上留下脚印,弯弯曲曲,天色只是在远际留下暗红色。
莫道凉呼吸一窒,内息紊乱。
他在江湖上最后一道身影,也是在只留下暗红色的天际下。江湖是什么东西,他消失的时候问自己,问着问着,发现没什么好问的。因为没什么好眷恋的。
江湖是水旁,血和水一样,都可以喝,都可以流。江湖就是血水。怪不得江湖叫江湖。最后只当是自己死了心而已。
“我们走。”
辟邪香走在了莫道凉的前面,她来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