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了几声。
而此刻数千里之遥的京城,一片雷雨不散,原本只是下午时分,却已经尽晚。
不看京城中间的皇城,只是看京城西南角一处监牢,阴暗恐惧,呼啸的风声灌进来,里面的铁链也随之晃动,叮叮叮的声响让这里显得很空旷。
此刻这里伸手不见五指,篝火早已熄灭,从勾栏漏出来的光也尽是黑光。
黑光当中可以看见一道艳丽的刀光。
陈庆之用自己衣袖轻轻擦拭着自己的艳刀,眼神当中满是戏谑,这座监牢可不是一般人能来的,能来这里的都是真正的有本事的人。如何有本事?不能够颠覆天下,也能够让天下大乱。
所以陈庆之高兴在自己进京的第五天被关在了这里,更高兴的是五千虎贲骑被赵齐晖留在了京城,而皇帝纵然言语,却不能如何。
他身下倒下的几个高手,不就是皇上、九皇子、二皇子的人?
夺嫡夺到这种地步,赵齐晖应该很高兴,他的父亲和同父异母的兄弟需要练手来对付自己了。
当赵齐晖一人走进来的时候,陈庆之也快擦完手中的江山艳刀了。
他身上穿的不是什么稀罕玩意,而只是一道简单的蓝色麻衣,直接靠在监牢的栏杆上,看着陈庆之笑着擦刀。
“你的笑真让别人发憷。”赵齐晖双手抱在胸前,在监牢里面的那几句尸体他懒得去看。一群说是很厉害的杀手,可是终究比得过他眼前这位被叫做江山刽子手的陈庆之?
那一柄江山艳刀耍的的艳丽炫目他不是没看过。
“咯吱。”
陈庆之拉开监牢的门,走到斜对面的监牢里面去,将铺一铺,对着赵齐晖说道:“记得把这些人给丢出去。”
赵齐晖打了个哈切。他没进去和陈庆之坐在里面,没有任何兴趣。
“你居然逼得你父亲和你的兄弟们联手对付你,我真不敢想象,你是多厉害。”
陈庆之双手枕头,直接躺在铺上,这监牢恐怖,但干净。好歹是给大人物用的,若是有个蛇虫鼠蚁,也落了一个面子不是?
“不是我很厉害,是他们太无能。你看看我们在避难游玩,结果一个两个派出来的人都没能杀死我们,我们那时候可是一个随从都不带啊。”赵齐晖挥挥手,表示自己很平庸,言语中更多了对于那几个人的嘲讽。
陈庆之哼笑了一声说道:“是,他们无能。要不是有时候被蒋起戈拉去了,我们也少不了麻烦。”
赵齐晖站在监牢外面,伸手握了握门栏的精铁,抬头看着上面的缝隙问道:“你说这到底有多坚固?”
陈庆之闭着眼睛似乎想打瞌睡,有些无力的说道:“你试试不就知道了?不过我要提醒你,想要劫狱的不少,可就真的没有人活着出去了。”
赵齐晖滋滋赞叹几声,把手上的铁锈派去,换了一个位置说道:“你说这些日子都没有蒋起戈的消息,他去哪了?该不会被真正的是人恶子给杀了吧?”
陈庆之犯了一个声,他被关在牢中,就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了,所有的情报交给了赵齐晖。他就在这里安心的养伤、练功。
“我也不知道,应该是被人救走了。”
“你怎么不说应该是被人杀死了?”
陈庆之忽然起身对赵齐晖说道:“我们和他相交,每次遇上什么大危险,你看他死了没有?就连上次硬抗黑家居的冲击都没有死,还莫名其妙的被人醍醐灌顶了。我说你老人家没事能不能把对面那几个人给抬出去,那血腥味太重了。”
赵齐晖对着外面喊了几声,外面进来几个人,把那几具尸体给抬了出去,滴了点药去除了气味。陈庆之对此才有些满意的点点头,他以前对尸体这些不在意,唯独这次在春闲关外的大战之后,对尸体感觉到恶心,对血腥味感觉到反胃。
“嘿,瞧你这样子,这点尸体血味就把你变成这样了,至于嘛?”赵齐晖看着陈庆之的模样有些不解,不过也解了,那些尸体不只是黑甲军的人,还有大周的人,恶心是应该的。自己两个以前冲杀过战场也只不过是少年心性,图个热血豪气。
现在。
不了。
“我走了,你就好好待着吧。”
赵齐晖嘱咐他一声。
陈庆之侧躺着说道:“别输了,我还要当天下第一纨绔呢。”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