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的月清清冷冷地洒下一层清辉覆在苏辰砂的窗前,其实这月人间所到之处皆是相同,只是不知为何,这四周景致与人的心境相映照,这月也显得不同于凤华城里的那般了。
苏辰砂在这窗边已是伫立良久,他初来时,其实发现苗疆不论是风景亦或是风俗人情都较之凤华大有不同,别有一番滋味,只是此时这样的境况,他又哪里有心情去观赏游玩呢。
“公子。”是苏越,今晨派他去坦桑山打探,直至此时月上中天了,才回来。
苏越推开门,讯速地踏进屋子,又转身将门关好,“公子,我看见花容了。”苏越进屋的头一句话就让苏辰砂微微一怔。
他自然知晓之话背后意味着什么,真正的花容已不知去向,而在苗疆坦桑山见到的花容,就只能是一个人,乌落珠。
“可看清楚了?”苏辰砂再次向苏越确认。
苏越点头,“我看见她向九幽圣教去了,于是便一路跟去,一路上她未曾发现我。”
“她去九幽圣教见安永琰?”
“我在九幽圣教门口打晕了一个看守的教徒,换上了他的衣服。”苏越说至此处,苏辰砂才发现,他身上所着并非是他自己的衣衫,而是一身黑袍,两边袖口各有一朵红云,这正是九幽圣教的标识。
“我跟着乌落珠偷偷地进去,发现她进了星辰殿,我便在殿外候着,顺道偷听他们在讲些什么。”苏越心道还好自己多年练武,内力深厚,他们不曾听见他的动静,而他却清清楚楚地听见了他们在谈论什么,“那时九幽圣教中的教徒大都休息,四大教王和两圣使应是在屋中,我听见他们在商议什么事情,好似与绮兰有关。”
苏辰砂很清楚苏越的武功已达到何种境界,不要说四大教王和天绝地灭,即便是安永琰也并非他的对手,于是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安永琰和乌落珠好像在策划同回绮兰,我听他们谈论中说到似是已经集结了人手,要在上元节之后,发动力量从穹玄的边境攻入。”
苏辰砂不由得疑惑,羽涅要在上元揭开十五年前的真相,而此时安永琰选择进攻他并不吃惊,但让他想不到的是他们从何处得来兵力与凤华抗衡?
苏辰砂忽然灵光一现,是了,定然如此。
“公子你在想什么?”苏越见他皱眉神思,觉着事情定然比想象中更加棘手。
“小越,你即刻书信给羽涅,告诉他此事。”顿了顿,“这样,你去取纸笔来,我亲自来写。”
“是。”言罢,苏越便去案几前取了笔墨纸放置在圆桌上,“公子。”
苏辰砂坐下来,铺展开信纸,提笔写了起来。
苏辰砂明白了安永琰的计策,他欲意在上元之前将皇后的亲兄长召回边关,犯上作乱,攻打穹玄边境,而他自己则趁此机会带领九幽圣教的所有人潜入凤华城内,待时机成熟,便进而逼宫。那时,即便羽涅将信呈给了皇帝,能够为十五年前的人平反,能够定皇后的罪,却也再找不到皇后的兄长与他的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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