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刀鸑鷟闻言若有所思,自她来到南朝之后,一直受到秦羽涅与苏辰砂的庇护,此间发生了许多事情,她都并不清楚其中细节,也无法帮他们分担一二。
若真如师傅所言,她是那个与玄天令有着莫大关系的人,她想要明白这半年来所发生的一切,她想要变得强大一些。
“怎么了?”秦羽涅见她神色沉郁,陷入深思。
刀鸑鷟抬首对上他的眼眸,笑着摇头,“我没事。”
“我们这就离开吧,仍旧按照原路返回,以免引人怀疑。”细腻如苏辰砂,见刀鸑鷟情绪不太对劲,便想分散她的注意力。
“好。”秦羽涅认同苏辰砂的看法,敛衣起身。
刀鸑鷟跟在他们身后,按照原路从这地下千金坊返回到最开始通往此地的阶梯处。
但这暗道中只有关闭暗板的机关,却没有开启它的机关,苏辰砂走至那处机关前,在离它三寸之处轻轻地敲打三下。
片刻之后,“咔”的一声,那暗板再度开启,原来那三声是与另一方对接,他的属下受到信号后便会前来开启暗板。
“阿梨你行在中间,我与羽涅为你照明,如此你便不怕看不清前路了。”苏辰砂提议到。
“嗯。”刀鸑鷟在他们二人中间,有烛光照耀,十分顺利地便达到了上方。
三人从房中出来,绕到前方,再次回到了千金坊。
只是当他们恰好踏入千金坊中时,不远处却突然走上前来一个扮相华贵但却周身散发着一股无赖之气的男子,只见他摇着折扇,嘴角上扬,大摇大摆地堵住他们的去路。
“哟!瞧瞧这是谁啊?”他身后一众下属霎时跟着起哄起来。
那男子折扇一收,“本殿下还以为像我六皇弟这种人是不会来这样乌烟瘴气之地,没想到也不过是在父皇面前装装样子,啧啧啧,所以说做人啊何必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让开。”秦羽涅上前将苏辰砂和刀鸑鷟挡在身后,面色冷寒,让人不禁被震慑住。
“哼!你竟然敢这样对你皇兄说话!”那人虽咬牙切齿,但在秦羽涅面前确无什么气势可言。
“让开。”秦羽涅依旧只吐出两字,“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你!”那男子涨得面色通红,怒不可言,他一手指着秦羽涅,“走着瞧!”
秦羽涅从始至终并未正眼看他,“辰砂,鸑鷟我们走。”
刀鸑鷟听那男子所言,想来也是皇子,只是同为皇子,出自同宗,此人与秦羽涅的差距未免也太大了些。
苏辰砂护着她从那男子身边走过,却不想那男子看着刀鸑鷟清丽无双的容颜,见色起意,露出猥琐的笑容来便要伸手去摸她的脸颊。
苏辰砂眸色一暗,一把抓住他的手,用力一拧,将他甩出几丈之外。
瞬时间,整个赌场的目光都被他们所吸引,有人摆出一副看好戏的嘴脸,有的人则是静观其变随时脱身,更有人害怕甚至直接钻到赌桌下面藏身,生怕就被误伤。
“啊!”那男子的手被苏辰砂拧断,面色痛苦不堪,豆大的汗珠自他的额上躺下,布满全脸,十分狼狈,“啊!痛死本殿下了!痛死本殿下了!”
男子的下属即刻一拥而上,上去搀扶他。
“你他娘和秦羽涅那点破关系......”
他话音还未落下,只听“嗖”地一声穿破轻风,一枚铜钱擦过他的眉峰,压住他的发丝将他钉在了身后的柱子上。
刀鸑鷟转身一看,秦羽涅敛过衣袖,眼射寒芒,“管好你嘴,当心本王让你永远都说不出话来。”
刀鸑鷟心中一颤,平日里秦羽涅虽是面色冷寒,不苟言笑,但今日这般杀意四伏的模样她却从不曾见过。
“我们走。”苏辰砂牵过刀鸑鷟,跟上秦羽涅的步子,出了千金坊。
而坊中的烂摊子自是有人收拾。
“没事吧?”秦羽涅和苏辰砂同时问出声后又相视一笑。
“他胆敢对阿梨起色心,该废了他那只手。”苏辰砂狠声道。
“他这种害虫,终有一天自食其果,切勿脏了手。”秦羽涅望向刀鸑鷟,神色即便柔软下来,“他没碰到你吧?”
刀鸑鷟摇摇头,想起方才的事和那男子不堪入耳的言语,心中不禁心中怒意升腾,“若是下次再见他,定要他好看!反正本姑娘的武功许久也不曾用过了。”
秦羽涅与苏辰砂皆是一愣,只听她继续说道:“谁让他那张狗嘴胡乱说话!”
原来她是为了秦羽涅与苏辰砂不平,如此污言秽语,怎可说出侮辱他们二人的清白。
“殿下,你们同是皇上的孩子,我看你那皇兄啊却是不学无术、厚颜无耻之辈!”刀鸑鷟义愤填膺,只恨方才自己未及时反应,也好亲自动手给他点教训。
“哈哈哈哈哈!”秦羽涅忽然朗笑出声,“说的好!”
苏辰砂也噙着浅笑看她,“阿梨,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可不是人人都如同羽涅这般的。”
“说的也是。”刀鸑鷟眸光一转,似是想到什么,“殿下,他若是回宫上皇上那里告状可如何是好?”
“他若是还想在父皇面前留些好感,便不会说今日之事。”秦羽涅心中涌上丝丝喜悦,他能够感受到刀鸑鷟是关心他的。
刀鸑鷟转念一思,点点头,“是啊,他若是说出今日之事便证明他进了赌坊,又说出那般胡话,皆有人见证,他现在怕是只想着如何将此事压下去不要传到皇上的耳朵里。”
“好了,我们快走吧,在此处只会引人注目。”
“好。”刀鸑鷟点点头,“殿下,走吧。”
秦羽涅将他们送回苏府,“我先回去了。”
“羽涅。”苏辰砂叫住他,“明日的册封大殿,我是无法看见了,不过提前祝贺你。”
秦羽涅唇边绽开一抹会心的笑,“我明白。”
“殿下要封亲王了,恭喜恭喜。”刀鸑鷟笑眼弯弯地望着他。
“好了,我走了。”
“路上小心。”
刀鸑鷟向他挥挥手,目送着他消失在视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