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份茶碗蒸,一份玉子烧,一份章鱼烧,一份天妇罗,再加一份a级生鱼片套餐……”赵祎放下菜单,向对面二个双眼放空的人问道:“小菜就这些了,差不多够吃吧?”
许慕然朝她摊开两手,无奈道:“你这一桌就已经吃掉我一个月的工资了……”
赵祎笑嘻嘻地不以为意:“哎呀,千金散尽还复来嘛,再说了,今天是为了请客赔罪,那怎么能不吃点好的呢……”
徐知阳附和道:“我觉得也是,这家店太贵了,不好意思让你们这么破费。”
赵祎毫不在乎地一扬菜单:“今天终于手撕他一波,千金难买姐开心好么!”
“对了,说起来,”赵祎一边将菜单交给服务员,一边问徐知阳:“你跟她怎么认识的?”
徐知阳有些拘谨地看了眼许慕然:“我是a大学生,我们……在学校认识的。”
“学校?什么鬼?”赵祎狐疑地看向许慕然,“你这是……”
“啊,我昨天不是去采访吗,”许慕然喝了口饮料,“大家都在一个办公室,然后就认识了。”
她这话说得含含糊糊的,让赵祎好奇心更盛:“细节呢细节呢?”
许慕然在好友亮晶晶的眼神里闭了嘴。
她不想说。
无缘无故地没有为什么,她就是不想说,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她遇见了一个很漂亮的人,起初以为那个人不好相处,到后来发现其实还不错——明明是第一天见面,也记挂着她的安危,一定要将她送到家。
即便明知对方只是遵循社会礼节,她也依然说不清道不白地觉出几分熨帖来。
好到让她觉得……对方对自己有那么点意思。
这话该怎么说?总觉得十分难为情。
许慕然被自己莫名其妙的愁绪吓了一跳,她为什么会这么在意一个只遇见一天的人?
想来是最近生活得太平淡,连投进湖水的石子儿都能幻想成□□。
见她不说话,赵祎也知趣地没催她,而是转去徐知阳那边,不出十分钟,两个人便你一言我一语地热络了起来。
等到赵祎终于觉得口干舌燥,暂时停止了与徐知阳的交流时,趁着他们俩喝水的功夫,许慕然突然没头没脑地问道:“你们周老师,人怎么样?”
这话一出口,整张桌子都静了。
许慕然这才反应过来她的话有多突兀,然而木已成舟米已煮熟,无论怎么收也收不回去了,她只好硬着头皮补充了一句:“我就……突然想起来了,随便问问而已。”
幸好徐知阳也是个实心眼的,也没多想到哪里去,认认真真地回答她:“周老师人很好啊,平常学生有个什么忙,她能帮的都会帮,之前我们系有个家里穷又突然得重病的,她还捐了两千块钱……”
也是,对每个人都很好,这才符合她的精英人设。
她笑一笑,不着痕迹地换了个话题:“这菜可上得够慢的啊?”
“就是!”赵祎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这都多久了,就上了三杯饮……”话音未落,服务员便端着盘子姗姗来迟,将各样菜色摆了一桌。
赵祎站起身来,举着一酒杯西瓜汁,真心实意地对徐知阳道:“小徐同学啊,今天这档子事呢,因为我而起,对你来说完全是意外,我在这儿先向你赔个不是。你手头钱还够不够花?要是不够的话……”
“哎等等,”徐知阳哭笑不得地截住赵祎的话头:“我不是因为家里没钱,日子过不下去才打工的……”
“……啊?”
“我的旧耳机坏了,想买个新的,手头没钱,就去打工了,就这么简单。”他耸了耸肩,“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寒门学子苦情大戏之类的……”
赵祎举着杯的手短暂地在空中顿了顿:“既然不是我想的那样……那这事儿就好解决了,来来来,先喝一杯!”
酒足饭饱后,三人一起出了门。
账单来的时候徐知阳还想抢着结账,被赵祎用“怎么能让可爱的男孩子付账呢”这种奇奇怪怪却一时间找不到办法反驳的理由坚决地挡了回去。
“我就先走了,晚上还要上班,”赵祎拉上口罩,冲他们两个道别:“拜拜拜拜拜拜。”
她走得飞快,于是这会儿饭店门口只剩下了许慕然和徐知阳两个人。
许慕然正打算说点儿什么,被徐知阳抢了先:“刚才……谢谢你帮我撑场面,”他微微低了头,“不然我可能说不过他。”
想到自己刚刚临场发挥的台词,许慕然也有些尴尬:“随口胡诌的,别在意……你是周老师的学生,这点小事没什么的。”
“哦,”徐知阳笑了笑:“你跟周老师很熟?”
“关系还……还算不错吧。”她有些心虚,如果照实说的话,人家肯定会觉得奇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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