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水平很不错。
罗南查看过看海军医院内部的信息。发现这批抑制剂放在那里很长时间了,一直也没有人领用过。他可以想想办法,在不引人注意的前提下,弄一点回来。至于有可能还在继续追捕他的军方,他想他们应该不会想到自己还会再回吉他六。距离上次的电话事件已经过了四周的时间,在原始社会,四周可能种下树苗还没长大,在地球上可能刚刚盖好一栋大厦的地基和车库,但在虫族,四周已经足够他们灭掉十几个星球了。
军部那些人的注意力不可能老是停留在一个人身上。他不认为那位少将还会继续在吉他六蹲点。再何况,上次他走的时候风平浪静,那位闹出那么个大笑话,应该是已经偃旗息鼓了。
基于以上这些有理有据、但完全不可靠的推测,罗南坐上了客运飞船再次返回了吉他六。
重新踏上吉他六的土地,又是别有一番体会。这里真是太繁华了。这是一座彻彻底底的金钱堆成的都市。眼前,触目所及的一切都是像是橱窗里展览的商品,只是每一个都有一个巨额标价。当沐浴在金钱的洪流中,很容易就给人以钱只是一串数字的错觉。但是,当你认真的去看这串数字的时候,也会发现,吉他六最便宜的房租也要比贝斯的普通房子的房租要贵了整整五倍。罗南手上的“血汗钱”可是真正用汗水换来的钱,可不能这么糟蹋。此地不可久留,必须尽快弄到抑制剂,然后走人。
他到达吉他第二天的下午的时候,罗南刚刚从海军医院探查完出来,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来这家医院了,在行动之前,他想尽可能的观察这家医院的情况。罗南正走在空中第三层通道的路上,突然迎面撞上了一个年轻人。
罗南正要道歉,那人却围着罗南左看右看。那是一个个子挺高,褐色短发,圆眼睛的虫族小伙子。罗南警觉起来,刚要让开,突然,那人的表情变得很高兴:“是你!”
“你是?”罗南迟疑的问道。
“是我啊。”不由罗南分说,那人上来就揽住罗南的肩膀:“那天在酒吧,我请你喝酒。你说下次要请我。忘了?”
罗南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上次在吉他酒吧街喝的有点多的家伙,那时候还请自己喝了一杯,怪不得看起来有点面熟。看着眼前这个兴致勃勃的面孔,罗南笑了笑:“哪能忘了?”
“那走哇!”那人竟是个急性子,拉起罗南就往前走。还不忘问道:“你没什么急事要办吧?好久没有见到你,我还以为你当时是骗我,再也看不到你了呢!”
罗南被他拉着,一边走一边解释道:“出了趟远门。”
那人熟门熟路的带着罗南又回到了上次去的酒吧。罗南没想到他在没喝酒的时候居然是一个十足的话唠。到酒吧的一路上,他已经把自己的全部个人情况都给罗南讲了一遍。从他姓谁名谁,三岁开始喝酒,五岁的时候和同学打架,最喜欢的雄子是哪位,曾经效力与哪个军团,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罗南现在全知道了。
到了酒吧,这家伙这家伙和酒馆里不少人打了招呼,就往桌子前一座。
罗南见状,招呼老板给他们一人一杯。罗南要的还是和上一次一样的饮料,道尔——他刚刚自我介绍叫道尔,要了一杯很有后劲的火荆棘。
“再看到你真高兴。所以我只要了不那么烈的火荆棘,我可不想刚刚喝两杯就醉了。”道尔兴高采烈的说道,他的开心劲头甚至也感染了罗南,让他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来,为重逢而干杯。”罗南举杯。
“干杯。”
道尔一饮而尽。
这时候,罗南听到一旁有人谈起一段时间之前的酒吧大战。便注意听了一耳朵。
据那位大叔说,大战就发生在几条街之隔的飞熊街,有一群海盗们偷偷跑到飞熊街喝酒,本来海盗们自己不声张,谁也不知道,但是谁知道,正好有一位休假的警探也在那里喝酒,海盗们喝多了酒,说话间不小心说漏了嘴。结果,警探叫了人过来,后面就是警察和海盗双方就着街道展开了火拼,双方都喊了支援。场面闹得非常之大。大叔他本人当时就在现场,看到他们打碎了旁边几百扇窗户玻璃,飞熊街血流成河,遍地都是海盗和警察以及路人的尸体。最后海盗们成功突围,扬长而去。
讲到这里,那人也喘了口气,这个段子他已经讲了一个多月了,百讲不厌,每次都有新内容。
罗南听到这里,不由微微一笑,不再听了。
这时候,道尔捣了捣他的肩膀,让他注意看电视。罗南抬头一看,电视从原来的财经新闻已经变成了直播模式。和过去那种一边聊天喝酒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看电视的情形不太一样,这时候,酒吧里大部分人都全神贯注的盯着电视。